不过白子潇想要的就是后者。
根据剧本里给出的密码,他很轻易就破开了对方的手机,快速翻到了和江途的聊天页面。
所有的对话,一览无遗。
**
深夜,江途还在按照白子潇留下的说明书,去调节保温箱里面的温度和湿度。
话说植物真的是会变的,以前的江途完全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但是自从白子潇把精力放在这些毫无用处的植物孩子身上,江途也被迫分出一点时间照顾它们。
但是照顾着照顾着,居然发现感觉还不错。
看着那一大片的嫩黄变成了翠绿,只感觉心情也变好了。
江途伸出手拨拉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叶子,结果没有拨拉几下,手腕突然被从后面抓住。
“你今天回来得好晚。”
江途站起身来,他扭头去看白子潇,脸色却有些不赞同,
“你怎么去喝酒了?”
一身的酒气不说,脖子上好像还有什么擦过的红痕。
“想喝就喝了。”
白子潇垂下眼眸,拽着江途就回了卧室,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江途莫名有些心中发虚,他看着白子潇,觉得心跳有点发快,这家伙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但是看眼神,又不像是喝醉后的茫然。
白子潇伸出手,拇指指腹一寸一寸摸过江途的脸,突然问道:
“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聊天记录吗?”
“聊天记录,你是说什么聊天记录?”
江途眨了眨眼,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作为一个谨慎的植物,江途几乎不会在自己的手机上留任何痕迹。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直接把手机扔家里,却从来不担心白子潇会翻看的原因,虽然后者也对这个不感兴趣就是了。
“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
白子潇伸出手,手指间夹着牵牛花的手机,屏幕上明明白白写着他们两个的对话,
“你能解释一下吗?”
江途瞳孔紧缩,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
他把他这边的聊天记录删了,但是对面的聊天记录还在。
为什么牵牛花的手机会在白子潇手里。
“唔....”
强烈的风瞬间顺着脸袭来,江途反射性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苦。
反倒是下巴被卡住,有点难受。
江途小心翼翼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胳膊,以及打在他侧面墙上的拳头。
蛛网一样的裂痕很快就布满了正面墙壁,中心点距离江途的侧脸,也就不过五厘米。
“江途,我只是想问你,在你心中,是不是所有的植物都可以利用?”
白子潇卡着对方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江途几乎是瞬间就被疼出了眼泪。
“嗯。”
“哪怕是孩子?”
“嗯。”
“哪怕是你自己?”
“嗯。”
“那我呢?如果你的计划需要牺牲我,你也会毫不犹豫去做吗?”
“........”
江途没有说话,他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就这么靠着墙沉默。
白子潇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他一直都信奉,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不管发生了什么,只有说出来才有解决的方法。
但是江途他就一直保持沉默、一意孤行、固执己见。
“江途,你知道吗?世界上真正的痛苦只有身体上面的教训,以及亲近者受伤带来的痛苦。”
白子潇的手从下巴挪到了脖颈,很轻松就能拽着江途的脖颈,把对方拽起来,语气突然温柔起来,
“你已经让我体会到后一种了,那我让你体会一下前一种怎么样呢?”
“松手.....”
江途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随后整个被摁进了一旁的床上。
床单是用一种很柔软很坚韧的树叶做成的,在白子潇的手中,却很快就被撕碎。
坚韧的叶脉牢牢捆住江途的手腕,最后固定在墙上。
“前几天,我还期待这里的孩子们可以很健康地成长。”
白子潇低下头,墨色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江途展露出来的腰身。
细瘦白皙,皮肤温热而光滑,带着草本植物特有的香气。
“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可以再怀,不是吗?”
江途看着这样的白子潇,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往后蹭了一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嗯...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正常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
白子潇伸出手,拽着江途的脚踝又拽回来,想了想,还是扯下来剩下的叶脉,捆绑在了对方脚腕和床尾的部分,
“你知道我今天去酒吧见到了什么吗?”
“见到了....牵牛花吗?”
江途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