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关情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清楚，最多也就是缺少对元婴期的相关的法术运用罢了。好在她身边还有一个顾万里充当了“临时书库”的职责，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教一个法术，卫关情就学会一个法术，整个人都已经到了怀疑人生的程度。
至于顾万里怀里的小狐狸，已经十分熟练的对着卫关情卖萌了，给摸给抱给撸，熟练程度比卫关情学习法术的速度都不慢了。
“小顾师弟，没想到你驯兽也很有一手啊。”卫关情忍不住惊喜道，“这么一来我对你帮忙照顾它的愧疚之心都要变没了。”
“记得到时候它的抚养费我要拿大头。”顾万里实在是不太想要看见卫关情这么开心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顾万里突然明白了一点当初万法宗里那些师兄弟们看自己的样子，大概和他现在看卫关情也没有什么差别。
为什么他要练好些次的法术卫关情一学就会？
为什么她练了这么久都没有感觉有什么疲惫的样子？
她都开始同时让不同的人偶加快速度，说要开始用两倍速开始演电视剧了。
这也意味着她的神识控制力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当顾万里忍不住询问起卫关情学习法术的诀窍的时候，卫关情挠了挠头，也不好怎么说，只能迷迷糊糊的说道，“我觉得修真界的法术，尤其是这些法术构成上，很像是我以前学过的一些高等数学知识。我当年选课的时候运气不太好，只剩下了高数微积分，讲课的老师又是一个大牛，脾气古怪的很，我连续挂了三次，就差延迟毕业了最后一次才艰难过了。所以虽然我已经忘记了那些具体的公式，但是思维还在。”
顾万里已经习惯卫关情说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话语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奇遇，而且卫关情极有可能和大明王有关系，所以她说的东西别人无法理解也是正常。
起码卫关情是真心在解释，这一点顾万里能够明白。
“你们没有发现，其实你们在施展每一个法术的时候，其实都是暗含规律的么？如果我是数学系的学生，大概还能给你们推导出个什么公式来。不过我只能模糊感知到，大概就是说我在听完你说的法术之后，我的脑海里就下意识的开始抄作业，既然是抄了，我自然可以重复一遍就能用出来。”
以前卫关情在试着给自己改造筋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
只能说，数学不愧是敲响宇宙真理的钥匙。
而在修真界里的真理，大概就是“道。”
修真界的符文、阵法、法术，其实都是暗含着一些数字规律的，只是数学规律这种东西，除非是一开始就建立了一个完善的数学思维和体系，不然想要推导出来是很难的。尤其是在整个修真界都没有什么数学知识的情况下，因为根本用不到，这里很多的定理也根本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清楚的，又或者说科学能解释，但卫关情所知晓的科学解释不了。
卫关情能够做到的，就是原样抄一遍，这已经是她这数学思维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说，你在这些法术之中感觉到了道的痕迹，你顺着这些痕迹照葫芦画瓢，所以才能一次性的成功，对么？”顾万里整理了一下卫关情的话语，认真的询问道。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卫关情毫不客气的给顾万里竖起了大拇指。
“以后这话你在我面前说一下也就算了，别人面前可不要提起。”
“哈哈，我又不傻，当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说。”卫关情摇摇头，“而且和小顾师弟你说这些我其实很开心，因为你总是能够将我的话用修真界的话语解释出来，这会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是在平等的交流。要是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话，我活的时间越长，大概越会憋死吧。”
“我们差不多已经离开天阙宗的地界了，你想要去哪里看看？”顾万里稍稍转过头，没有再和卫关情继续说下去。
卫关情有时候说话，却是太过直白了。
很容易让人误会。
“妖族！”卫关情眼睛一亮，“我现在在修真界这边的名字怕是有点重，还不如去妖族转一转呢。而且大明王以前不是在妖族流连过很久么？我觉得在妖族能够找到的痕迹会更多。”
“好，那就去妖族。”顾万里答应了下来，“不过要去妖族的话，我们得绕一段路才行，人族和妖族之间虽然目前保持和平，但想要过去还是要经过不少审查的程序，我们两个人最好还是不要走官方的流程。”
主要是卫关情现在身份特殊，可不能随便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