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个露台呢?
她眼巴巴地望着萧韫牧,后者还觉得不够,对家里佣人下令,不允许明茗独自上天台。
明茗深受打击。
她觉得她不自由了,不快乐了!
她逐渐变成了囚禁在笼中的小鸟。
她的主权在被一步步蚕食。
哥哥坏掉了!!!
做好一切保障措施之后,萧韫牧勉强安下心来,拉过明茗跟她促膝长谈。
“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能……”
明茗猛地抽出自己的爪子,一边蹬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嚎叫:“我告诉你萧韫牧!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萧韫牧:???
他简直要气死了。
说小孩七岁八岁狗都嫌,一点不假,虽然她还有几个月才到七岁,但不妨碍她已经进入到狗都嫌的行列里了。
现在的小屁孩真难沟通。
萧韫牧脑子里只剩下“玉不琢不成器,孩子要打才成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教育孩子要趁早,不要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
不行,再忍忍。
“……我不会屈服的!我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下,I'm free!我是免费的——咳咳咳!”到最后明茗的嗓子都喊劈叉了,还把自己呛住了。
“咔嚓!”
萧韫牧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名为“孩子还小不能打”的理智弦彻底崩断。
“你给我过来!”他的声音透着凌厉。
明茗瞬间息声,她发现萧韫牧好像是来真的……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我错了!来人啊,家暴了——啊不是,没有,哥我口误,你只是在亲切地教育我,教!育!我——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萧韫牧:我他妈就轻轻打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皮带抽她呢。
面上依旧冷冷的,很严肃,有大家长风范,“还敢不敢乱说话?”
明茗含着泡眼泪捂着屁股拼命摇头。
“去洗手吃饭。”总算缓了脸色。
明茗赶紧从沙发上蹿下去,瞬间离萧韫牧八丈远。
人就不能嘚瑟。
不对,男人就不禁夸。
刚说完他是好人他就变坏人。
他打我,他居然打我,我就算变成小孩也是贼拉可爱的,他居然忍心打我。
不就是说了句骚话吗?
什么狗屁哥哥。
就是个坏东西!
封建大家长!
没女人要的老处男!
明茗用洗手的水流掩饰住自己阴暗的诅咒。
指不定还是个阳痿呢。
哼!
经过这一次,明茗老实了不少,似乎学会了安分守己。
实际上她只是在卧薪尝胆等待厚积薄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我长大再说。
但在萧韫牧眼中又是另一幅光景。
小孩老实了,也跟他生分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好不容易养出的无法无天的性子,一下子变成了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与此同时,他也要把积攒下的课业补上,好歹要去拿个毕业证,萧韫牧的大学是在国外,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天天看着明茗,时不时回来也是要紧急处理公司的事物,俩便宜兄妹见面的日子越来越少。
明茗乐得轻松,才不挂念他呢,萧韫牧却时时刻刻挂心着明茗,没法补偿她,只能给她塞多多的零花钱。
这像什么?
这像有闲有钱,老公不回家的小媳妇。
明茗觉得棒极了!
天高皇帝远的,反正他也管不着自己,明茗在学校过起了神仙日子。
整日里安逸地像个弥勒佛,不由感慨怪不得那些重生的都拿的是爽文剧本。
考试最后五分钟交卷都能拿到全科满分,就算招猫逗狗把男孩子惹哭,老师也会认为是她不小心的,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一眨眼就到了三年级。
赵程飞和安康成了好朋友,括弧,赵程飞单方面的。
由于都是被明茗不屑一顾的舔狗,赵程飞由衷地对安康充满了同情。
觉得他们俩是同病相怜的好兄弟。
然而安康可不这么想。
你什么货色我什么长相?
别登月碰瓷,等我个子窜上去,我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口气夺回来!
可惜直到三年级他也没高过明茗。
在三年级这年,明茗勾搭上一个六年级的小帅哥。
六年级,是一个学校中男生和男生的分水岭,有些男生个子窜上去了,有些男生变声了,明显跟那群小男萝卜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某一天的大课间,明茗站在二楼扒着栏杆漫无目的地往下看,正好有几个男生拍着篮球从楼下经过。
成天顶着大太阳打篮球的男生还能长这么白净,人群中也就那独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