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衣只随便系了两个扣子,领口向下春色旖旎,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她进门的时候着急忙慌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手感结实有弹性。
他的唇舌自然而然地和自己纠缠在一起,让她整个后脑和脊背都跟着发麻。
她吻得急促,粗暴,不得章法,他回吻得却虔诚,温柔,小心翼翼。
但又夹杂着贪婪和渴望,在央妤每一次想撤开之时都会不知停歇地追逐上来,让她连呼吸都无比艰难。
终于,在他又一次想追逐着继续时,央妤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使了些力气,让他的头控制不住地仰起来了些。
他吃痛地“唔”了一声,她总算暂时获得一些喘息的机会。
央妤气还没喘匀,发现他竟然不管不顾,完全忽视她抓着他头发的力度,还要继续低下头来吻她,连忙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央妤说,她脸微微泛红,看向那双无辜的、蕴着水汽的眸子,“……我没法呼吸了。”
明浔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把她脸看得通红,央妤立刻决定不再抓着他的头发,她用那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很乖巧地一动不动。央妤一手捂着他的眼睛,睫毛在她手掌心轻轻抖动,另一手捂着他的唇齿,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手心。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玩什么不得了的play,忙放下了双手,扭身就想往客厅走。
结果她的手一放下,重获自由的明浔就拉住了她,把她狠狠地揉进了自己怀里。
他全身都滚烫,央妤感觉自己也要烧起来,正想让他放开,就听见他小声在自己耳边呢喃。
“我好像在做梦。”
鼻音很重,带着哽咽,“想再梦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融化,只说,“……说什么傻话。”
她也环抱住他,用了些力气,“不是梦。”
她感觉明浔的身体陡然僵硬起来。
他迟疑地问,“……姐姐?”
央妤好脾气地答,“嗯。”
他又问,“央妤?”
央妤继续好脾气地答,“嗯。”
他沉默了。
央妤等了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从他怀抱里挣出来,“叫我干嘛?”
她意外看见明浔涨红的脸,比起她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明浔结结巴巴,“你、你来我家,又吻我?”
央妤恼羞成怒,“需要你总结一遍吗?”
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电话为什么不接?吓了我一跳,为什么生病也不告诉我?发烧还在大太阳底下晒,你到底想干嘛?还有……”
正滔滔不绝,明浔打断了她,“你再吻我一下。”
央妤:“……”
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明浔委委屈屈,晕晕沉沉,“不然我还觉得我在做梦。”
央妤叹息一声,再次吻了上来。
她想起自己说的话,关于初吻的想象。
隆重的约会和心理准备……这约会简直不能更突兀,她的心理准备也很单一,就是祈求明浔没事。
至于精心的打扮……自己素面朝天一身休闲装,急吼吼地开了高速回来,现在头发也被明浔揉得乱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风景唯美……很好,她现在连客厅都没进去,莫名其妙就堵在了玄关一直没挪过地方。
什么音乐播放,缓缓接近,更是别提。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吻上了,背景音乐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顺便搭配着急促的喘息声。
但她此刻心情总算平静下来,连带着吻都有安抚之意,边吻边抚上他的脸颊,抹去他眼睫下的湿润,又从脖颈往下揽了他的腰身,顺毛似的轻轻拍了几下。
太烫了。央妤浑浑噩噩地想,这个吻结束后真的不能再继续了,他还在发烧呢……
明浔很是受不住,他闷哼一声,更急切地吻她。他鼻塞得很,一急切起来,就从央妤这儿攫取氧气,直吻的央妤大脑缺氧,还不愿意放手。
央妤故技重施,又抓住他的头发,可他已经脱了敏,根本不在意她那点力道,央妤着了急,下力气咬了他的嘴唇。
“你发烧了!”央妤气喘吁吁仰过头,先声夺人,“你不怕传染我?”
他迷蒙地眨眨眼,半天才理解她的话,可怜兮兮往后退一步,彻底贴在了墙上,“……怕。”
“……没事,我不怕。”央妤无语又好笑,倒反过来安慰他,怕墙上凉,又把他拉回来,“传染也早传染了。”
他被拉回来,顺势又抱住她,脑袋往她肩上一砸,深深感受她的气息,末了又问,“那是不是还可以再亲?”
“不可以。”央妤冷漠地说,“你生病了,要休息。你吃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