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厨房,也只因为他想,就可以学得很好。
追根究底,是因为他的理解能力很强,行动能力也很强。
“最忌讳的就是急切。”他再次回忆起魏菱的话,想到她发给他的那些学习资料,“一定要有耐心。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感觉也不同,你要细细找寻,要学会观察。”
额头是轻柔的宠溺,脸颊是温柔的疼爱,耳后是微微的颤抖。
她只轻轻颤了一下,明浔便像得到了甜头般缠了上来。
他柔软的唇微张着,轻贴她的耳廓,舌尖探出缓慢地舔舐,灼热的呼吸极近地洒在央妤耳畔,让她什么也听不清。
麻而痒的触感从耳朵延伸到整个背脊,于是央妤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她手指轻轻扶着身后洗手台的台面,又猛地用力抓紧——明浔含住了她的耳垂。
滚烫的包裹感很奇妙,让央妤忍不住想轻呼出声,但她转瞬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人设——一个经验丰富的、只爱对方肉/体的渣女。
于是她狠狠咬住唇,坚决不发出声响。
他的唇带着不知停歇的贪婪,从耳畔向下,轻轻啄吻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颈处的皮肤很薄,很细嫩,让人自然而然产生一种狠力吸吮的冲动,但明浔忍住了。
……不可以。他混乱地想,会影响她和其他人……
他很快制止了自己的想法,将她托抱了起来。
洗手台是冰冷的大理石质感,他怕她着了凉,只放在凌乱的浴巾上,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
“……你、你要……”央妤的问题问不出来了。
她慢慢瘫软了下来,脊背后缩,试着靠上冰凉的镜子,来唤回开始散开的意识。
……他怎么能……
明浔的鼻骨很英挺。
央妤一直在心里偷偷嫉妒,觉得比自己挺得多,有时还一边抱怨“鼻梁太高了”,一边故意使坏去按一按捏一捏,试图让他和自己的接近一些。
他每次都很无辜地看她,有一次还问她,“你不喜欢?”
她怎么说的来着,她想不起来了。
因为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英挺的鼻骨抵着她,让她只想喊“救命”,她用全部的理智克制着自己,却还是泄露了几丝声响。
……受不了了。
洗手台上独放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无人触碰过,娇嫩至极,混乱中被柔柔拨了开,花蕊在空气中轻轻颤动,被洗手台湿气浸了,余留莹莹的露珠。
明浔感觉自己很渴。
他很想念央妤。他在她身边快一年,觉得只有一瞬间,离开她才几天,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见不到她的每一天,他都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没有盼头。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前二十岁是怎么过来的——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到底是如何熬过了那些无趣的时日呢?
魏尹叮嘱他“女人不喜欢粘人的男人”的时候,他也试图想要恢复到过去平静无波的心境,试图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哪怕只是装着、忍着不粘人,可他连伪装都做不到。
他曾经拥有过她,这让他的人生也变得不同起来,他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没有她的过去了。
想念像炉灶上的温火炙烤着他,让他全身心都感觉干渴难耐,只能堪堪将玫瑰上的露珠舔舐入腹,试图缓解一丝火烧似的痛苦。
他过于耐心和虔诚,央妤一点一点丢了盔又弃了甲,什么狗屁渣女人设,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试图自救,开始抓他的发,可惜手软得失了力气,于是她又张开口想拒绝。
“别……”她只说了一个字就速速地闭上了嘴。
她自己都听不得自己的声音了,根本就不像她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怕是被人听去,还以为是欲拒还迎呢。
明浔也不知是听了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总归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央妤迷迷蒙蒙地在心中打鼓,他怎么回事啊?
她想起殷桐以前还是恋爱脑的时候,和她痛心疾首地分享过她的失败经验——男人都很愚蠢,又着急,不温柔、不体贴,只会粗暴地试图体现自己的男人本色,很没意思,很不舒服,还不如靠自己。
她清晰地记得明浔说过他没有恋爱经验的,但那时候两个人还是合约情侣的关系,难道他只是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罢了?
央妤有点生气了。她发了狠,恼怒地踩住他,想使力踹开,却不知怎么,突然浑身一颤,反而勾住了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很软,很滑,紧紧贴着她的小腿,她也不觉得刺痛。
不过就算真的刺痛,她也感受不到了。
央妤看到明浔抬起头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