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成了个军火贩子,也太厉害了吧!”祁飞星目瞪口呆:“一定很有钱。”
江无昼耸耸肩:“她能回来我是没想到的,我还以为她根本理都不会理她的父亲。”
“也许比起父亲,她更担心的是银河帝国吧。”祁飞星感慨万千:“对啦,你想去看零号机吗?公主殿下不是说就在罗曼星港?我陪你去吧。”
江无昼摇了摇头,“暂时不了。”他过去牵了兔子的手:“回家吧。”
祁飞星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眸光黯淡下去,心里有些微妙的淤堵感。
耶兰公主好像对江无昼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江无昼也似乎默许了这种在隐私世界里畅游的行为。
可眼下却不愿意带自己去看零号机。
他嗅到了一丝亲疏有别的味道。
安翔飞速开着车,车子每次颠簸一下,他都会出一身的冷汗。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杜斌国被撞飞的那一刻,他甚至还看到了杜斌国的脸,惊恐,扭曲,瞳孔缩的针尖大小,那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这个蠢货......这个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气的猛砸方向盘。
在众目睽睽之下灭了杜斌国的口,他做的大错特错了。
他打电话给他的父亲,刚开口说了几个字,他的秘书长爸爸就骂了他一句“混账”,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安翔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不会真的要坐牢吧......”他猛地一踩刹车,在路边痛苦的抱住了头。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亲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存在,如果说保他会动摇自己的位置,安秘书长会大义灭亲也说不定呢!
现在谁还能帮他呢???
安翔惊恐的哆嗦了一阵,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神通广大,其势力贯通银河系!绝对可以干预罗曼!
他抖着手点开腕机终端,将星讯拨了出去。
此时此刻,澳丁刚刚洗完了澡,披了件浴袍走进客厅。
他拥有伟岸健硕的身材和茂密的胡须,精神的不像是个年近60的人,他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的烈酒,仰头饮着,听萨琳娜宛如发牢骚般的汇报自己的“捉奸”成果。
“你说江无昼身边有个兔耳族?这不可能。”
“我亲眼看见的,还是一只公兔子!”萨琳娜气急败坏道:“我特意截了图,不信您看!”
澳丁放下了酒瓶,走过去接过了萨琳娜的腕机。
画面里,一只俊秀的灰毛兔耳青年盘膝而坐,神采飞扬。
澳丁猛地瞪大了眼睛,“怎么是这家伙?!”他的眼神森然如刀,充斥着震惊与惊怒:“他怎么可能没死.......”
“亚父,您在说什么?”萨琳娜听不懂,茫然道。
澳丁却没有再重复这句话,脸色明显变得阴沉。
根据安翔的描述,这只兔子是混乱的首都星星防里唯一的中流砥柱,本来以为摧毁了他首都星的星防会变得脆如纸张,却没想到这家伙会死里逃生!
在那种情况下,死里逃生的概率得多低呢?!救下他的难度得多高呢?!
是江无昼吧......
他转过头去又开了一瓶酒,伯爵夫人在楼上的隔间里娇声喊他的名字他也没有理会,心情烦乱至极。
他的原计划全然被打乱了,他原本想要通过安翔入侵首都星的军事系统,细水长流的拿下首都星,现在看来......再拖下去他就没有机会了,只能使用最简单粗暴,大张旗鼓的法子。
腕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澳丁看了眼来电人,点了接通。
“澳丁大人!!帮帮我吧!!!”星讯接通的一瞬间,那头的安翔涕泪俱下,“我猪油蒙了心,背了条人命,我爸不管我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是要我的虹膜验证标本吗?我现在就发给你!我所有的工作权限都是你的了!”
“我想我现在也不太需要这些东西。”澳丁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不过你可以替我办另外一件事。”
安翔好似救世主般:“您说,我一定办到!!”
“去研发中心一趟。”澳丁说:“帮我取出那只莱茵虫的标本。”
耶兰公主得到的消息十分准确,只隔了一日,老君主便病逝了。
整个罗曼乃至整个银河系都通报了消息,举国哀悼。
未几,作为老君主独女的耶兰·温士顿宣告继位。
这将是帝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王,媒体对其大肆宣传。
继位大典与老君主的葬礼必须得交错开来,匆忙又复杂,耶兰·温士顿忙得不可开交。
老君主病逝后的第三天,天还没亮,祁飞星就被星讯和各方警报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