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冉一开始是有些紧张的,可是到了后来,他反而能在这样重复自己想法的话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丿疋。
他能够拥有重生一次的会,或许也是因为上天都不愿意看见顾承执这样不明不白地消散吧。
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恶人,为什么消散的要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多少恶事的顾承执呢?
这样想着,纪轻冉说出口的话越发情真意切了起来,“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
然而他还有很多很多憋在心想要说出口的话,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堵在了口。
男人将他压在了沙发上,一紧锢住他的腕,一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就仿佛渴死的旅人攫取最后一口水源一般地在他唇舔咬着,冰冷而强势的紧锢不允许他有分毫逃脱的空间,游舌细细扫过他唇腔每个角落,逼迫得他仿佛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了。
身下的件略得他脊背生疼,纪轻冉推操着顾承执,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顾承执却仿佛误会了什么,按住他腰身的力量如同箍筋般难以挣脱。
直到纪轻冉被这个吻逼得满脸通红,连一口气都喘不进去的时候,男人才施施然地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松开半分,给了他一些喘息的空间。
“就不能换个舒服的地方再亲啊?”
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那种将他逼到极致的压迫感觉减淡了些许,纪轻冉方才有时间抬起头,对顾承执不满地嘟曦道。
“那些件都略死我了。”
黯淡的吊灯下,顾承执漆黑的瞳眸如同沉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吞噬着所有的灯光,男人的视线静静停滞在纪轻冉身上,莫名地让纪轻冉就有了一种仿佛被大型食肉猛兽盯上的感觉。
“你喜欢我?”
顾承执轻描淡写地抛下了一颗深水炸弹,纪轻冉被问得脸腾一下红了起来。
这种只有是和不是的回答,他总不能回答不是吧。
不过这种问题对于纪轻冉来说,还是真的头一回,毕竟上一辈子都是顾承执自顾自地说着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这类的狠话,喜欢和爱这两个词语在他们之间,仿佛是触摸不得的禁词。
顾承执问的喜欢,就是普通朋友说的喜欢吧?
纪轻冉胡思乱想着,不自不觉脸上就漫上了一片霞红,他不自觉地躲避着男人的目光,迫切地想找到一个地
方像鸵鸟一样把脑袋缩进去。
然而顾承执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窘迫一般,男人以着紧锢的姿态压在他身上,神情难测,语气淡淡地地继续问着。
“什么时候的事情?”
如果说他对顾承执真有一点喜欢,那么这点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纪轻冉脑子被搅得和浆糊一样,已经有些想不清楚了。
或许是从上辈子最初见面的时候,他就有些喜欢顾承执的,不然他不会因为顾承执的死,就一点都不怨恨顾承执当初的强占,这份莫名的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纪轻冉也有点说不清楚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想明白这件事情,而是该怎么把现在压在他身上的顾承执给搪塞过去吧。
他重生后遇到顾承执的时间还不到两天,纪轻冉被逼问得束无策,只能小声回答道,“一见面就喜欢上了。”
这倒也不算说谎,毕竟如果上辈子他和顾承执是正常认识的,或许不用顾承执强逼,他也能喜欢上顾承执吧。
在初的时候,他就已经朦胧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取向,而顾承执的脸和身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毫无缺陷得戳了他心遐想的所有的点。
望着纪轻冉耳朵尖染上的粉红,顾承执低下头,男人陡然忍不住心被小猫爪子轻挠一般的痒意,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轻轻含上了身下人粉嫩的耳尖。
“好,那我们下月冥婚。”
纪轻冉控制不住的羞涩转化成茫然也不过几秒的时间。
“什么?”
纪轻冉震惊地抬头,他还没弄明白他和顾承执的话题怎么能够这么快就从喜欢跳到冥婚上了的。
就算这辈子他和顾承执是两厢情悦,可是从恋爱跳到结婚,怎么样都起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渡期吧?他和顾承执一上来就一垒二垒全达成,什么都还没做就奔着婚姻的坟墓去了?
“你不愿意?”
顾承执不轻不重地一咬他的耳尖,纪轻冉一声惊呼,他的身体绷紧得就像被猛兽叼住脖颈的幼猫,耳尖的触感麻痒得厉害,他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能可怜兮兮地两眼含泪,以着控诉的目光望向了顾承执。
从小耳朵那一块就是能够瞬间要了他命的敏感区域,上一辈子的顾承执惩罚他就爱咬着这一块,碾磨轻咬到直接他哑着嗓子哭不出来为止,怎么这一次顾承执还能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这一块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