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事一知半解就足以让两人无师自通,也不在乎有没有经验。
吻越发深入,手逐渐向下,动作依旧轻柔缓慢,秦聿凭直觉和本能有意去安抚她,原本紧绷的身体随之放松。
林佑今感受着他的动作脸上泛起抹绯红,忙伸手去挡,尚未碰到就被轻松扣住。
她曾在许多个深夜尝试过,那时锁上门拉了窗帘,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夜晚和空间。
可一个人和两个人的感觉哪会一样,她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
然而过了会儿秦聿突然撑着手退至一半俯下身,纵使此刻脑子再迟钝,林佑今也明白过来他要准备做什么,当即不由惊呼出声,羞赧之间连忙再度伸手去推他的头,却失了力道使不上劲。
情难自禁地轻吟最终自唇边溢出,她脑中空白一片无法思考,只能用十指胡乱抓着他的短发。
额间出了层细汗,长发宛若瀑布,凌乱地散落在靠垫上,有几缕碎发贴在脸上,秦聿抬手帮她拨开,又抚慰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墙上挂钟滴答滴答,以其惯有的节奏有条不紊,秒针圈圈走过,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分明不大,却仍在低洼处留有积水。
秦聿停下,再望向她,眼底噙着泪要落不落,看起来格外水亮。她整个人也化成一摊水,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乱成一团。
“接下来的你还想在这吗?”秦聿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口经年未用的古钟,沉缓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喑哑。
林佑今摇摇头,伸手环住他脖子,身下顿时一空,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抱起,随后上楼。
进了卧室,她陷入比沙发更为柔软的床铺。
睡袍掉在半路,秦聿也没停下去捡,此刻她身上只剩那件松松垮垮又布满褶皱的睡裙。
趁秦聿脱衣服的时候,她撑起身去拉窗帘,却在窗前顿住了步子。
半山的三栋建筑其实本身不大,但因为每栋与每栋相隔较远,又各自附带花园,因而占了半块山头。
可她没想到从秦聿卧室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贰号同一层的房间,而那正是林佑今书房。
她书房里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采光与视线极佳,不仅能看见山道上的车辆,她也曾站在窗前观察过叁号的建筑,当时她就在奇怪怎么有扇窗与其他的不同。
现在她知道,这就是秦聿卧室里的窗。
秦聿见人迟迟没动静,便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了?”他问。
林佑今抬手碰了碰窗户,滚烫的指尖碰上微凉的触感,此刻体温过高急需降温,她便将整个手心都贴了上去:“这扇窗是单向的?”
“嗯,”秦聿又靠近了些,凑在她耳边低语,“外面看不见的。”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陈述性用语,林佑今竟从里面听出点弦外之意。
她猛地回头,眼神尚未聚焦,下巴就被抬起,眼前覆上一片阴影,所有声音都被封缄。
这刻她忽然意识到,这么久以来,她就没会错过秦聿的意思。
腰间的手越缠越紧,她脚下一个不稳,双手都撑在玻璃上。
只是这次没有慌乱和抗拒,反而有丝难以言说的悸动漫过心头,羞耻与期待夹杂,一时间百感交集。
借着月光,秦聿将她的头发都撩至左侧,露出洁白无瑕的后颈。
他低头沿着后背吻了一路,怀里的人又是一软,他连忙托住,心中的念头退了几分,想想怕她接受不了,还是决定抱着去床上。
秦聿正要打横将她抱起,手就被握住。
她回过头,脸在倾洒的月辉下透着不明的潮红。
林佑今声若蚊蚋:“不用。”
就在这里。
秦聿了解她就像她了解自己一样,单单两个字便懂了。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滚烫的体温,林佑今任凭自己浮浮荡荡。
待再转身与他相拥,她眼中水光退去,波澜平息,只剩下满目清明透亮:“我要去英国了。”
秦聿还靠在她肩头喘气,听到这句话,呼吸有短暂的停止。
“申请资料我在放假前就准备好了,考试全部通过,开学的时候寄了出去,也收到了院校的复信。”
“什么时候走?”秦聿很快冷静,他连她在订婚前一日出国都没有阻拦,更不可能拦着她去读书。
“大概十月中旬。”就在下个月。
“你打算怎么说服你父母?”
“我清楚在这件事上阿爸不会阻止,阿妈那里我不打算管了。总之在我走之前,先把婚订了吧。”
“会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