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站起来护在唐三木和斟离身前,“你来这干什么,另外还有濂泉村的事。”
韩逸夫打个哈欠,懒懒的回答,“濂泉村吗,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回去,你要带老妖精去哪。”斟离抢着说被唐三木拉了回来。
“父亲没有让我回朱山,还有,你那里,不需要我们。”秦艽像是恢复了冷静。
唐三木很认真的听着,因为这是自己不能插手的事。就算想插手,也不知道怎么做。
“秦艽,我真的很想你回去。”韩逸夫收起了不正经的语气,极其诚恳的说着。
秦艽正视着韩逸夫,弱弱的说,“带人走,为何不带父亲。师叔祖。”
师叔祖,韩逸夫是秦艽的师叔祖,这个长相三十左右的人竟然是秦艽的师叔祖,都说修道的能驻颜,果真不假。
唐三木惊叹着秦艽的家族关系,也吃惊着原来朱山上的秦家这么厉害,果然,和瞿辞相遇,一说到洺州朱山,瞿辞想都没想就大动干戈。
原来秦家这么出名,唐三木知道秦家出名,但没想到这样出名。
韩逸夫沉默,没有说话。
秦艽的手指从衣领开始往前襟摸,似乎在摸着衣服上的纹理。“师叔祖,你们总是惦记我们的衣裳,但是我们这衣裳纹理和样子都是一样只是颜色不同啊。”
韩逸夫眼神逐渐柔和了起来,“秦艽,我不想你们的衣裳,我只想两家都好,你跟我回去罢。”
“可我不想回去,你为何不找父亲。”
韩逸夫再次沉默。
“是父亲年纪大了。没有及时驻颜。所以不行对吧。”
韩逸夫像是被戳进了心事,“秦艽,你明白的,你的年纪正值学习修炼。”
“学习。”秦艽如同被抢了食的狮子,大声说道,“我不愿去,现在你们的组织很缺人吗。”
组织,这个词一听就不是好名字,莫非韩逸夫让秦艽回去在刀尖上生活,当个卖命的傀儡。
要知道韩逸夫在身边潜伏了这么久都没发现,秦艽被带回去只有被玩弄的下场,这是唐三木的第一直觉,秦艽一定不能去。
秦艽的这句话,像是刺中了韩逸夫的软肋。眼神立马变了,他不喜欢话不听话的小孩,“秦艽,你非要我这么做吗。”韩逸夫说着,就刷的一下飞到唐三木的跟前。
抓住了唐三木。
“你干什么。”秦艽的双眼立刻红了。心脏咚咚的跳着。
“你是在意这个人的,我注意了很久。不然也不会白费力气调开了那个有点本事的瞿辞。”韩逸夫抓着唐三木的脖子说。
唐三木被韩逸夫锁住了脖子,但手指和脖子还是有一些距离的,看来韩逸夫并没有想伤他的意思。
雨下的愈发的大了,在这个逼仄的小房间里几个人的对峙似乎马上要把这间可怜的屋子给崩开。
瞿辞依旧在驷马桥上等着,他不知道的是一心想保护的人正危险着。
秦艽额头上的青筋立马就爆了起来,斟离也是一下子飞到桌子上,恨不得立马撕了眼前的老贼。
“你干什么。”秦艽怒吼道。
“跟我回去。”韩逸夫平静的说着。
秦艽的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原先疼的还是情绪激动的,额上一直都冒着豆大的汗珠,猩红的眼看向韩逸夫,咬着牙,“你就这样求人的,和他们无关,放了他,我,我再考虑考虑。”
秦艽示弱的态度真的很委屈,唐三木看到了秦艽眼里的无奈,如果不是自己这般无用,那么秦艽就可以不受威胁,看来啊,最终都是自己在托后腿。
想到这,唐三木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听到笑声的韩逸夫,有些惊讶,“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啊。”唐三木转过头看向韩逸夫。“你根本不知道小九在意的是什么,你就算是这样威胁我,也是没用的。”
韩逸夫看向唐三木,眼里有一丝疑问,难道自己看走眼了,不可能,来之前秦灼那边已经打听好了。
韩逸夫有些恼羞成怒,“你莫要在这乱言。”
唐三木歪打正着的碰到了韩逸夫的痛楚,就继续道,“如你所言,小九就算真回去了,也是青衣,与你白衣何干。”
唐三木也顾不得好与不好只能顺着往下说,说中了那就能捡回一条命,不中的话则会加快自己死亡的速度。
但是情况不太好,韩逸夫的手指这次是真插住了唐三木的喉咙。唐三木想,看来这次真的溜错话了。
韩逸夫收起了疑问,一丝诡笑浮在嘴上,“好一个伶牙俐齿,白衣,青衣,你不知道都有衣吗。”其实这是韩逸夫胡说的。
衣,难不成,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唐三木也不顾生死,一个拍掌过去,想打掉韩逸夫的手,斟离见此,飞身一跃,投向一根银针,刷的插入了韩逸夫的手上,韩逸夫手刺痛了一下,一个漏洞便让唐三木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