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鹤的样子,张生非常破坏气氛的说道,“矮冬瓜,别看了,看了也不认识你。兴许还能认识我。”
张生说的一点也没错,或许唐三木醒来,借着瞿辞的记忆能够想起来那个推他入崖的人。
“你可真长着讨人厌的嘴。”崔鹤回击。
听到张生崔鹤的对话,韩逸夫的脑袋更大了,这唐三木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何张生和崔鹤也晓得。
“这小子张兄认识?”韩逸夫疑问道。
对于韩逸夫的疑问,崔鹤并没有理会。因为他觉着韩逸夫这人心思不纯,幼稚还无脑。时不时的丧心病狂。草菅人命。
倒是张生听见韩逸夫这样问,竟也疑惑了起来。
“哎,这样一说,怎么,韩兄与这小子也有关联。”
两人面面相觑。
“还不是那个不称心的算的上半个家徒浪子。”韩逸夫有些无奈。
听到韩逸夫这样回答,张生也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可怜,我也是那个不称心的徒弟。”
这时的月亮更加的皎洁,映着张生的半张脸更加像鬼了,“我那徒弟的弟弟就是这小子,往以前说,我还。”
“够了。”这句话是崔鹤说的,他显然不想张生把以前的事说出来,因为一点都不光彩。
韩逸夫被崔鹤的怒声吓得一激灵。偷偷摸摸的转向张生,小声的说,“实不相瞒,我家那位。哎,有些说不上来。”
这惹得张生更加的好奇,“怎样的说不上来。
第93章
“就是,就是,哎,张兄还是不知道为好。”
“磨磨蹭蹭的要等到天晓吗?”别看崔鹤身材矮小,声音可不小,震的韩逸夫和张生的耳蜗子直疼。
见崔鹤有怒,这二人才收敛。认认真真的打坐运气,为唐三木逼出体内的魂。
乌云遮月,这等状况如同室内三人。阴沉,肃静,又加一点诡异。
唐三木体内的魂不好抽,这是韩逸夫之前想到的。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如此难抽。就算是加上张生,崔鹤,也吃力的很。
唐三木面色发青,俨然一副精气不足。额头冷汗直冒,身上的白色中衣,已被汗水浸湿。
隐约可见白皙通明的肌肤。周围皮肤上面还围绕着零零散散的红猩雾气。一点点的散开又聚集。
韩逸夫见状,收起了他的吊儿郎当,少有的严肃浮现在他脸上。
“二位,真气收紧一些,锁住那一缕魂。”
经过韩逸夫这样说,崔鹤才发现唐三木周身的变化。眉头紧蹙,紧张了起来。这是关键时刻,成不成就看是否能锁住这屡魂。
天破晓,瞿家大院迎来了第一缕晨光。
秦艽几人都在大殿等着,一夜眼都没盒过。
第一个出来的是张生。
和他身形一般,干瘦,面色无华,俨然一副干尸模样。紧接着是崔鹤,他不似往日的慈祥,从唐三木屋里出来就是一副愁容。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的是韩逸夫,平日的不正经,今日却端正的像个一家之主,沉默,沉稳。
看着这三人依次从唐三木房里出来,其他几人都是心到嗓子眼,一双双眼都布满血丝,有些氤氲,泪水。
“怎么样。”几个人几乎是同时问起。
崔鹤看着焦急的几人,点了点头,示意成功。
这几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清明,你带斟离去喂些獠牙草。”韩逸夫说。
收到指令,洛清明便带着斟离去准备。带洛清明和斟离走后,韩逸夫才看向秦艽,少有的语重心长,“秦艽,你跟我来。”
崔鹤和韩逸夫所有的默契估计仅有一次,等到韩逸夫说完,崔鹤走到瞿辞跟前,头也不抬的冷不丁的说一句,“你跟我来一下。”
这话说的瞿辞像掉入冰窟一样,冷的扎心。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瞿辞尾随,张生殿后。
咔吱,园中的竹子不知怎的断了,压得一地都是些竹叶。
“师傅。”瞿辞轻唤着。
崔鹤转过头,眼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看着气氛凝重,张生撇开以往的不正经,也严肃了起来。
或者说,他知道崔鹤想说什么,而这一次是他与崔鹤立在统一战线。
“瞿辞。他不是小二罢。”
瞿辞被这句话说得背后一颤,但还是强做镇定,“是小二。”
崔鹤的眼皮只抬了抬,望着比他高许多的爱徒,他实在是不忍心。叹了一口气,“你不要骗我了,小二的底子我还是知道的。”
瞿辞明知道瞒不过他们,但是唐三木的性命要紧,也顾不顾的暴露了,“那师傅,木木可安全。”
还未等崔鹤开口,站在身后的那个黑色支架便抢了先,“托你小子的福,好的很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