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解释：“这里不是卖玩具的哦。”
“我知道，我来买给爸爸的，爸爸想要个摩托车，可是我和妈妈，妹妹，奶奶，要吃饭，所以爸爸没有摩托车，他们说这里可以给爸爸买摩托车。”
小孩的语调还带着天真的懵懂，其实看他年纪也不过六七岁上下，衣服偏黄也比较旧。
从袖口领口看得出，被刷洗得很干净。
许欣怡还想和小孩子说：“让你家里大人来……”
可顾泠已经站起身，道。“有。”
“啊？他们没有骗我，我想买很大的轰隆隆的摩托车，可以吗？”小男孩掏出一个文具袋，里头装着满满的硬币，又掏出来一个塑料袋，里头很多钱，但基本都是一块五块的，偶尔还能看到五毛的存在。
见顾泠那么笃定，许欣怡也猜到了顾泠会做这门生意的原因了，不由得起身，主动过去帮忙数钱：“两百七十五。”
说完她自己看了一下墙上的标识：“交通工具里，没有标摩托车。”
“因为最近大家都是轿车起步了，其他车辆也是按照普通轿车收费，需要两百八十八。”不是她故意把纸制品卖得高，她有她的原因。
“那，五块钱我出吧。”许欣怡掏出五块钱凑齐了给顾泠。
顾泠去了交通工具现货那一栏，靠墙的柜子摆着不少模型，她伸手，让小孩过来挑选。
小男孩眼花缭乱，最后选了一款车后座很长的，顾泠拿着小模型，去了对面的棺材铺子，敲了几声，里头钻出来一个鸟窝头。
二十八九岁的男青年挠挠脸：“今天就做这款？”
“嗯，现在做，客人在等。”
“知道了，等两个小时。”说着就伸手。
顾泠掏出一百给他，小利拿着模型就回去了。
“这是？”
“哦，我这里大部分纸品都是他们父子做的。”顾泠说完，将四十多放在自己随身挎包里，其余的丢进功德箱。
小男孩还要等两小时，他说自己是附近废品站的，得回去帮妈妈做家务，问清楚两小时后是几点，就跑了。
“他……”许欣怡欲言又止。
顾泠点点头，岔开话题，问许欣怡对这个直播怎么看，她刚才发现许欣怡点开后台挺熟练的。
“哦，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设计，对这些软件比较熟悉，不想露脸的还可以买这个虚拟设备，只要在你身上关节位置套上装备，你可以随便设计卡通形象代替你的真人。”
顾泠听得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肩头飘过来两个纸片，比手掌还小，甚至没吸引到许欣怡的注意。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快速又毫无征兆，直指两个纸片人。
第二十一章 垃圾场的盒子
他快，有人却比他更快。
前一秒还在认真听讲的顾泠，纤细的手已经捏住了霍时渊的手腕。
“唔。”霍时渊手腕被捏，惊叫一声：“痛。”
不止痛，还烫。
“管好自己的手。”顾泠松开手的同时，将两个纸片人也捏下来，丢回玻璃展柜。
霍时渊的余光看到，两个纸片人无风自动，竟然做出拍胸口的动作。
K.
这茶茶的表现，竟然比他段位还高。
霍时渊竟然生出争宠的心思。
怕顾泠对自己生厌，霍时渊脑子一抽：“我是想说，你直播的时候，我来给你刷礼物。”
顾泠眯着的眼瞬间绽开星子。“真的？”
“对，我给你刷，我有点钱。”一亿现金不够的话，他再想办法弄点。
只要顾泠别警惕敌对自己。
“啊，说到刷礼物，我看你的企划里，有连麦问答环节，这个是打算截屏抽奖，还是靠刷礼物自愿上麦？”
“有什么区别吗？”
“截屏抽奖，容易遇到一些说废话的，纯属凑热闹的，对内容质量不好，刷礼物上麦的内容精准目的明确，就算有人故意上麦捣鬼，钱也已经刷出来了，损失不大。”
顾泠以前从未看过所谓直播，此刻听来跟学天书一样，不由问道：“你应该在找工作吧，不如，来我这里兼个职？”
许欣怡眨眨眼，高兴的问：“真的吗？我可以吗？可是我不懂那个，玄学，丧葬这些的。”
“没关系，你懂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就行。”
许欣怡嗯嗯两声，立马应下，才后知后觉纳闷，自己没说丢了工作的事啊，骗婚男友和她有工作上的交接，因为骗婚男友的位置高点，耍了手段让她不能继续在原单位做事，她还没提呢。
当顾泠熟悉了美颜和直播的一些套路后，那小男孩也来了，小利搬出来一个和现实等比例的摩托车，所以小孩才堪堪到它座位那么高。
这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