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还好,学堂孩子虽多,但大多听话,只有一小部分不服管教,总是调皮。不过他们是孩子,慢慢教导就好了。”
学堂?
灵儿皱紧了眉头,忽地想到那日在学堂看见的一片青色衣摆。
莫不是同一个人?
“公子性情温和博学多才,想必孩子们也会受益良多。”
姜芙说话声音很小,且温柔的像一片云,甚至甜的可以滴出水来!
这还是明艳骄纵的姜芙吗?
“多谢姜小姐夸奖,我可以叫你阿芙吗?”
“当然,公子想叫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灵儿明白,俩人是幽会。
可男子是谁?学堂里的人,难道是学堂夫子?
又过了一会,男子道:“阿芙出来的太久,先回去吧,免得其他人多想。”
“好。”
灵儿暗道不好,若是他们从这里过来,岂不是看见她了?
姜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灵儿急中生智,直接藏在假山后。
幸好她身形纤细,蹲下后直接藏住,没被姜芙发现。
不过,远去的身影只有姜芙一人,那个男人还在。
灵儿不敢贸然出去,怕和那人撞个正着,打算等那男子走了之后再撤。
却不想片刻后,从姜芙离去的相反方向,又来了个姑娘。
透过枝枝绕绕的藤蔓,灵儿认出是凉亭里的一位小姐,好像姓钱。
钱姑娘双手捏着帕子,面颊绯红,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灵儿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钱姑娘步履匆匆,自然没注意到灵儿,她正满心欢喜的去赴约。
“公子,等许久了吧?抱歉,方才人多,一时没能脱开身。”
那男子道:“不晚,我也刚到没多久,走的急了吧?快坐下歇歇。”
灵儿依旧藏身于假山后,听着俩人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我可以叫你莹莹吗?”
“公子叫什么都好。”
灵儿瞪大眼睛。
等等,这说辞和方才与姜芙说的,一模一样!
灵儿震惊男子的行为,所以藏在假山后一直未动,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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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广邀好友,楚家除了几个庶子庶女外,楚松也来了。
只要他到,必然是全场众人恭维的对象,所有人都上前和楚松说话。
楚松笑着作答,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和众人谈笑风生。
有不少人想要和楚松搭话,碍于身份低微不得要领,只能远远的看着。
过了一会,见楚松起身似要去净房,有人赶紧跟上,紧追其后来到无人处,喊道:“楚大人,等等。”
砚山烦躁的回头,心想大人就不该参加这等场合,肯定又是来求大人帮忙的。
若不是颜姑娘也在,大人肯定就不来了。
看来自家大人对颜姑娘情根深种啊。
“楚大人,”那人气喘吁吁的上前,恭敬的行礼后,道:“草民方才捡了个荷包,不知是不是楚大人的。”
然后便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朴素的荷包,鼓鼓囊囊的样子,估计分量不轻。
楚松含笑不语,那人以为楚松有意,便又掏出一沓东西。
“还捡到这些,应当也是大人的吧?”
一沓钱庄的票子,砚山估摸着得有五百两!
贿赂大人!这人疯了不成?
“本官想起来,你是钱氏粮行的钱老爷吧?”
“正是正是,”钱老爷喜不自胜,“大人竟然记得草民,草民三生有幸啊。”
钱氏粮行售卖陈年发霉大米,被人告到了楚松这里,当天就被衙门查封了。
看来某人不死心,以为这样便可以抹除污点,重新开张。
“你可知,发霉的粮食会吃死人?”
“大人,没有的事儿,全是那群刁民胡言乱语!”钱老爷上前几步,作势就要将银票和荷包放在楚松手里,楚松后退一步,砚山识趣的挡了过来。
“钱老爷自重。”
“哎哟,草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发霉!只是……只是落了灰尘而已!大人,我们钱家上上下下好几百口人,就指着粮行挣钱,您总不能看着我们饿死吧?”
砚山:“你说的是什么话?大人逼你卖发霉的粮食了?是你自己造成今日的局面,怎么还赖到大人身上?”
钱老爷探头看楚松:“大人,东西您就收下吧,草民的粮行会好好经营,保证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谁成想,楚松直接贴了封条啊!
这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
钱老爷愁的夜不能寐,几次找到衙门,全被赶了回来。
如今总算找到机会,他说什么也得让楚松发话,将封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