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笑的开怀:“是吗?那我岂不是占了便宜。”
灵儿没明白她说的占便宜是什么意思,直到晚上去楚松那,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本来想查查幕后黑手是谁,但着实没有头绪,反倒是挣了不少钱,姜大小姐还送了我这支簪子,说什么占了便宜。”
楚松眼光好,看出簪子价值不菲,也听懂姜芙的意思了。
“你确定是第一次?”他问。
灵儿疑惑:“啊?我是第一次收到礼物啊。”
楚松没做声,唇角的笑意隐了下去。
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膝盖,浓密的睫毛垂下,薄唇微抿。
站在门口的砚山察觉出他情绪低落,砚山也有点摸不到头脑。
大人什么意思?
这次灵儿也感受到楚松不对了,见他一直不说话,灵儿主动找话题道:“大人,你说那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动机是什么啊?”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做一些事情,总会有其目的。”
这是那时候楚松对灵儿说的话。
过了好一会,楚松才轻喟,转向灵儿回答道:
“目的如你所见,就是想毁了姜大小姐。至于为何要毁了她,暂时不得而知。”
灵儿越想越觉得可怕。
“我第一次去姜家的时候还挺羡慕的,觉得宅子好大,人好多。不管是洗漱吃饭,还是出门闲逛,都前呼后拥。”
“但现在想想,也不一定是好事,人多了人心就复杂了,不像我们。”
虽然姜大小姐优渥的生活确实让人羡慕,连手脚都要涂抹香膏。但灵儿觉得,自己大概不习惯过被人侍候的生活。
想到那日的事情,灵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有薄茧,手背也被风吹的粗糙不少。
她心中升起几分失落,悄悄将手藏在了身后。
楚松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给灵儿续了一盏茶后,轻声道:
“万事小心,莫要冲动。”
灵儿道:“我又不是葛三,我可比他聪敏多了。”
楚松笑笑,不置可否。
.
有了这笔收入,灵儿就没跑镖局的事情,正好柳青青出月子了,鲁海开始接路程短的活。
总得养家糊口。
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城外的荒地里也长出了嫩芽,当楚松的马车路过时,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就瞧见有人在地里除草。
“大人,庄稼刚长出来,能分清哪棵是草吗?”
砚山好奇的很,他记得府里除草都是要等长的很大了才行,否则容易将庄稼拔了,得不偿失。
“认真对待的人,自然会有法子分辨。”
楚松放下帘子前,朝着后面看了一眼,便见到姜家的几辆马车紧随其后,分辨不出哪辆是姜大小姐的。
不过按照姜夫人贤惠的名声来看,应当是跟在姜小公子后面的,那辆特别华美的车驾。
“大人,您在看什么?”
砚山凑了过来。
“没事。”楚松说完将帘子合上。
砚山叹气,道:“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今日若是能在家歇息多好,大人您近日太累了。”
谁成想提前好几天,那位姜家的小公子就派人送了帖子,说邀请楚松去城外马场踏青游玩。
之前在姜老夫人的寿宴上曾答应过,因此楚松回了帖。
楚松靠在车壁闭目养神,温声道:“你若是能多安静下来,想必会轻松很多。”
砚山:……
等等,大人嫌弃他话多?
哪有的事情啊!
明明颜姑娘的话更多!每次来衙门都要和大人说好一会,弄得大人回府里的时间越来越晚。
砚山只敢心里琢磨,可万万不敢说出来。
但当下车看见那道灵动身影时,砚山没憋住,惊呼一声:
“颜姑娘?”
灵儿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笑容变大。但她没上前说话,跟在姜芙身后,就见姜家的几个姑娘们都红着脸,在姜小公子的带领下朝着楚松去了。
灵儿心里不太舒服。
前头姜家女们穿的花枝招展,灵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一身青色着实太过朴素了。
可是现在又来不及换旁的,她只能踢一下脚下的石头表达不满。
“楚大人,今日我们可以赏景赛马,还可以体会野炊之趣味。”
楚松温和一笑:“劳烦姜公子了。”
“楚大人能来,是姜家之幸事,大人,请。”
楚松和姜小公子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众位女眷们。
灵儿被挤到最后,离楚松也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