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你说若是你消失不见,这件事是不是就了结了?”
楚松挑眉:“镇长打算杀人灭口?”
“怪只怪你太年轻,楚大人,你该多带几个人的,而不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独闯这里。”
镇长面色骇人,按理说要被处理掉,合该害怕才是。但是楚松甚至姿态懒散了一些,背靠在椅子上,淡笑道:
“是吗?你猜猜,本官是如何调查知道凶手是王大福的?”
镇长皱起眉头,越琢磨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是啊,楚松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就凭那些口供和尸体,知道凶手是妻舅?
“你其实带人了?!”
楚松颔首:“如你所说,本官只是书生罢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当然要做准备。想必现在,王大福已经被缉拿了。”
镇长听他这样说便知不好,手指着楚松,大喝道:
“你竟如此欺瞒于我!”
楚松缓缓站起身,还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镇长,可是要旁听本官审案?”
事已至此,好像就没了什么转圜余地。
但镇长很快就镇定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楚大人,如果本案凶手畏罪自杀,那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镇长缓缓吐出一口气:“楚大人,姜还是老的辣,您明白吗?”
楚松这才意识到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敢?!”
.
砚山守着门口,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砚山打着哈欠,觉得自己站在这就可以睡着。
与他相比,灵儿幸福多了,吃饱之后身子也是暖和的,当即趴在桌子上进入梦乡。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的想,楚松不是昏官,他一定会抓到真正的凶手,还她一个清白。
睡的正香时,灵儿忽地被惊醒。
“外面发生了什么?”
灵儿凑在门口问到。
砚山困的迷糊,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草虫鸣叫。
“什么都没发生,你有事?”
灵儿立刻道:“不对,有人过来,起码五人。”
砚山刚要说没有,就看见院门口处突然出现几个人,且手中寒芒毕现。
灵儿看不见外面,只能贴在门上听声音。几息的功夫,便听得外面铁石相击的声音,还有那个叫砚山的人说话。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灵儿无奈。
要做什么?拿着武器过来,你说要做什么?
灵儿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但知道肯定对自己不利。
她的武器已经被楚松拿走了,手中空空如也。
正当灵儿想要卸掉凳子腿时,就听见嘭的两声,隔壁传来林大的惨叫,而灵儿的房门也被撞开了。
闯进来两个大汉,进来之后二话不说,朝着灵儿逼近。
凳子腿还没卸下来,灵儿只能翻身躲避,从桌子上滚了一圈。
喀一声——
是方才灵儿滚过的地方落下一刀,将桌子砍成两半!
灵儿冷汗直下,心想还好没执着弄凳子腿,否则还抵抗不住人家一刀。
没办法,灵儿只得将自己的腰带抽解下来,勉强对敌。
她没有任何优势,无法用腰带当利刃,因此只能讨巧,借用自己身体的灵活性,躲避攻击的同时,寻找对方的破绽。
很快,灵儿在矮身避开划过的一刀时,迅速欺身而上,来到大汉后背,直接将腰带往对方的脖子上勒。
但屋里还有第二个敌人,且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大喝一声急速而来。
灵儿想要躲开,却被身前之人扣住手腕,那人被她勒的脸红脖子粗,竟然还能反抗!
他直接转了一圈,让灵儿后背迎上同行之人的刀刃。
.
偏院的打斗声早就传了过来,镇长也没拦着楚松,还让他过去瞧瞧“凶手”到底死没死。
畏罪自杀,这件事就了结。
楚松步履匆匆,提着衣摆奔向偏房。
当他到了的时候,院子里的敌人已经被他安排的捕快制服,但屋里竟然还有打斗声。
“大人,”捕头马有材上前禀告道:“总计七人,已经制服五人,但还有两个人在屋里打斗起来,我们无法进去帮忙,容易误伤那姑娘。”
马有财还未说完,楚松就面色严肃的朝前走,看样子像是要去打斗的房间。
“大人不可!您过去会有危险。我看屋里那姑娘功夫不错,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楚松步伐未停,问道:“没有旁的办法?”
马有财刚想说话,就听见屋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