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时散漫地笑了笑,“在你做梦喊我名字的时候。”
“……”
大早上的就这么不正经!
盛漫转身去洗漱,回来后吃着香喷喷的早点,忽然想起件事,“对了,我和物资司机师傅约的是九点从旅店出发,我一会儿联系他,让他先走,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在楼下遇见司机了,”南颂时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放下,“我的车随他的物资车一起走,这样可以走直通的路。”
他夹了一筷子鸡丝凉菜,搁在女孩粥碗里,“你这么娇气,我怎么舍得让你回去走山路?”
他笑了声,“这么不禁折腾。”
“……”
看见男人眼里那抹调侃,她耳边一热,低头安静地吃粥,不打算理他了!
从房间出来时,盛漫站在走廊看了眼张非静的房门,其实想跟张记者说一声谢谢的。
但是,南颂时在。
张记者虽然发了信息,但未必能准备好见面的吧。
不过,见不见面也没什么关系了。
到楼下退房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见到她的身份证,随后给了她一封信,是张非静留下来的。
盛漫接过信,看向南颂时。
南颂时点了点头,她回眸,打开了信。
信里面写着,张非静说是盛漫给了她面对过错的勇气,等她回到青泽,会发表一篇新闻,把事情真相告诉那些误会了南颂时的人。
盛漫看完,把信给了南颂时,温声说:“张记者说,如果不澄清,她以后可能就没办法坦荡地面对她女儿。”
南颂时目光平静地把信看完,之后折好,淡声道:“其实,于旁人而言,这些只是一眼掠过的新闻而已。”
他看向女孩:“只要身边爱的人,愿意支持自己就够了。”
盛漫对上他的视线,唇边漾起笑,点头嗯了声。
旅店外的司机还在等,两人退好房就从旅店出来,回青泽的路程四个多小时,到了地方是下午两点钟。
车子开到盛漫公寓楼下,南颂时和她一起上楼。
路上,盛漫被南颂时各种花言巧语,套路着答应了搬去和他一起住。
不过最重要的是,一方面她新店的地址离南颂时家近,盛漫以后大部分时间都要在新店。
进到屋里,她去房间先收拾了一些行礼,南颂时把雪豆的东西都弄好,拿下楼。
等她出来时,他已经等在客厅,走过来拎过行李箱,“走吧,我们回家。”
坐在去南颂时家里的路上,盛漫忽然感慨男人的执行力,也没说让她回家慢慢收拾准备一下。
就这么直接搬过去了。
南颂时目视前方,余光瞥了眼女孩,声音离是明显的愉悦,“想什么呢?”
“……”
盛漫:“我在想,我是怎么掉进你的套路里的。”
“不是套路,”南颂时笑容得意,语气却一本正经:“是我想方便照顾你。”
……
晚上,南颂时陪着盛漫看了两集追更的电视剧,不时在她可怜兮兮掉眼泪时,想笑,又体贴地给她擦眼泪。
等看完了,盛漫去洗了澡,也准备睡了。
进到屋里时,发现床头柜上没放水。
刚才去洗澡之前,明明看见南颂时在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的,他喜欢喝冰的,还以为是给她倒的呢。
唉,还说照顾呢。
不过看电视时喝了果汁,估计晚上也不会渴,盛漫捋了捋头发,掀开被子准备睡了。
刚躺下,房门忽然开了。
南颂时进到屋里,看了眼半躺在床上的女孩,被子还没盖,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衣,藕荷粉色,丝质的衣服柔软地贴合着女孩的身躯,线条玲珑有致,露在外面的四肢雪白细嫩。
因为刚洗过澡,皮肤还透着一股水灵灵的光感。
南颂时目光扫过,对上女孩的眼。
因为看见他进来有点意外,那双乌眸里透着一股懵懂的清纯感。
他弯了下唇,而后步法不疾不徐地走到床边,手臂抄过她的膝弯,把人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盛漫双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怔怔地,似乎又有预感地,害羞的声音像是小猫在呢喃:“……你做什么?”
南颂时穿着白体恤,眉眼清俊干净,在那股矜贵公子哥的气质下,温柔又调侃地笑了笑。
低眸,言语间直白不晦:“去我房里,折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