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漫动了动唇,而后看向男人。
南颂时走近,稍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妈和我姐一直怕我找不到媳妇儿,你收下,她们能安心。”
闻言,盛漫回过头,心情复杂又觉得温暖,接过手镯,抿了抿唇,“那谢谢姐姐,和阿姨了。”
南姝忆直白地笑道:“不客气。”
盛漫轻轻拿着手镯,而后手里一空,南颂时直接给她戴上,绿色的镯子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透着莹莹润泽。
“好看。”他说。
盛漫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耳边一热,还有姐姐在呢,不好意思这么暧昧,她悄悄放下手,摸了摸玉镯。
南姝忆目光不住地打量着两人,嘴角忍不住翘起,装作注意到小情侣的互动,拿茶几上的水果吃。
虽然很不愿意打破这气氛,跟盛漫聊了一会儿,南姝忆既然拿盛漫当一家人了,也没避着,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女孩身旁的弟弟。
敛了敛笑,直接开口说:“对了阿颂,我明天下午要去一家新闻社接受采访,让他们对当年那场雪场事故,做一个全面完整的报道。”
南颂时嗯了声,“但不要让热度太高,小jiason他可能也会关注到,尽量让他少想起来这件事。”
南姝忆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轻轻皱了下眉,还是嗯了声,“就发在一家主流媒体上,想了解这件事的人,会看到的。”
“嗯。”
这话题一聊起来,没办法不凝重。
南颂时低眸,伸手捏了捏正在发呆女孩的耳朵,温声问:“饿了没,我们出去吃吧,跟老姐一起。”
盛漫下意识抬头,微楞地点了点头。
往门口走时,盛漫在后面怼怼他胳膊,小声说:“等会吃饭,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南颂时悠悠地挑了下眉,表达没懂。
盛漫瞅着他,指了指自己耳朵。
南颂时眼里划过一抹笑,低声说:“那我尽量忍一忍。”
他倒是说话算话,一顿饭吃的很规矩。
回去时,南姝忆没用他们送,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临走时热情地说有空来家里玩。
等人走后,两人也回家。
坐在车里,盛漫手机里收到几条微博提示,她只给顺颂时宜加了特别关注,意外了下,而后看见是之前关注的那个记者的微博号。
盛漫点开,去看那个记者发的微博。
她目光盯着微博的内容,看过后,看向身旁,“你认识一个叫张非静的记者吗?”
“不认识,”南颂时随口说:“怎么了?”
等前面红灯车停下,她把手机递给他,“可是这个记者好像认识你,她刚刚发了一条当年雪场事故的微博,内容全是在为你解释。”
南颂时就着女孩递过来的手,看向手机里的几行字,知道视线落在最后一句:——他是一个救了人性命的少年,你们不该这么指责他。
南颂时目光动了动,口中缓缓道:“张非静吗?”
“嗯,”微博主页里有介绍,盛漫犹豫地说:“看她的口吻,似乎是知道事情经过的样子。”
不自觉地,南颂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是那个雪场酒店里遇见的那个女游客。
“或许是一个见过的人。”他说。
等到了家里,南颂时不知道给谁拨了通电话,而后收到了张非静记者的资料。
在八年前曾经出任务,去在雪场附近的小镇做旅游项目的采访节目。
最后滑到照片。
盛漫坐在他身边,“她是谁啊?”
南颂时如实说:“是当时告诉我被埋孩子位置的游客。”
难怪她会这么清楚,盛漫看向南颂时,注意到他神色若有所思,于是又问:“你在想什么?”
沉默片刻,南颂时看向盛漫,认真回答她:“虽然不确定,但我在想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
南颂时敛了敛眼,“没有翻译错,而是当时情况紧张,她一时情急说错了位置。”
盛漫愣了愣,思索了下说:“那当时你有问过她吗?”
“问过。”他说:“在接受媒体的采访之后,问过她。”
闻言,她很快就明白了,如果真是这个张非静说错的,在当时那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不敢承认的。
手机铃响,南颂时接通,而后嗯了声,挂了电话。
“公司里临时有点事,我得去一趟,”他低头,温声道:“你去我房里睡个午觉,等我回来。”
盛漫眨了眨,随即起身,“你还是顺路把我送回家吧,我今天要去接雪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