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跟父亲一起去参加一个商会。
宴会厅里那么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陆砚书。
只记得,他那么耀眼,站在哪里都像自带光芒一样。
在那之前,她是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但讽刺的是,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一眼看懂他对棠初的感情。
走廊上,棠初的步伐越来越快。
一步一步踩在细羊羔毛地摊上,如同踩在云上。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想见到陆砚书,欣喜,兴奋,期待。
这样的心情,在她之前一周里每日返回房间时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打开门,看到玄关墙壁处映照着的红光。
一股木头的特制香味扑鼻而来,空气中有融融的暖意。
棠初往前走了几步,越过影壁,看到套房前厅里的光景。
正中央的壁炉燃起了火,木炭被烧得猩红,时不时有几点火星窜起来。
整个房间温暖又有生气。
棠初扫视了一圈。
他们第一次时,是她精心布置了房间。
而现在,他也愿意为她大费周折。
视线落到前方,看到陆砚书站在厅中央。
唇角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的语气是疑问也是笃定:“谈成了是么?”
“嗯,当然了。”棠初撅起唇角,带点骄傲。
陆砚书上前走来,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里,低头看进她映着火光的眸子:“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这句话,他第一次出差时也问过。
后面发生了什么,棠初想起来仍会不自觉耳热。
陆砚书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弯腰,咬了一口。
棠初嘤咛了一声。
随后,被他横腰抱起,卧室的床上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
壁炉里的木炭噼里啪啦地熊熊燃烧着。
干柴烈火,摧枯拉朽。
屋内暖意弥漫,温暖如春。
陆砚书深深地看着怀里刚经历过一次高涨的棠初,雪白的肤色上桃花盛开。
棠初喘着气,眸子里氤氲着水汽,触觉和视觉都是极致体验。
突然觉得,自己下贱个鬼,明明每次都是躺着等他伺候,
比大爷还大爷。
她手臂收紧,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语调带着娇嗔:“陆总,你就丢下那一大帮金主,跑来跟我钻被窝?”
陆砚书淡淡嗯了一声,嗓音沉哑:“本来原定我出席宴会就够了,后续安排是带着他们在海市游览,有专人去招待。”
“哦。”
棠初蓦地怔神,觉得好像问题还是没有说明白。
工作结束后,棠初没有立马离开京市,陆砚书也没有。
他将她之前的酒店退订,又将这间帝皇酒店的套房续了期,两人在那里多呆了两天,一起过了个周末。
其实整整两天都没有出门,连订餐都是送到门口。
之前闹别扭,素了好久没开荤,要一次性补回来。
疯狂又不节制。
棠初觉得,以前真是没看错,陆砚书这高岭之花的皮囊下面,隐藏着汹涌的热烈和激情。
周一清晨,陆砚书去健身房锻炼,棠初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阳光透过白色窗帘照耀进来的光束发呆。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是江庭月给她打电话:“在哪儿呢?”
“出差呢。”
“去哪儿?”
“来京市了。我想搞个联名,跟一个艺术家面谈。”
“谈完了么?我这两天想约你逛街呢。”
“还要再呆两天。”棠初想了想,补充,“陆砚书也来了。”
“哟,跟你家陆大总裁在一起呢。”
“嗯。”
“难怪乐不思蜀啊,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呢,再看吧。”
“切,搞得这么难舍难分,爽完还不是各睡各的。”江庭月在那边酸溜溜的。
这话让棠初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好像不是哎。
每次情/事结束后,陆砚书都是搂着她睡觉。
基本上每个早晨,她都在他怀里醒来。
刚挂电话,陆砚书便从外面进来。
棠初也从床上坐起身,闷闷地开口:”我们这两天次数太多了……”
陆砚书直视她:“我记得,有好几次都是你勾引我的。”
他以为是她在抱怨。
“不是,”棠初道,“我是说,我看到科学研究,说安全套的概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
“所以?”
“所以,如果我真的怀上了怎么办?”棠初问。
她暗暗咬着唇,不确定陆砚书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他说打掉,她就把他一脚从这21楼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