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还是晚了一步。
之前吃了大亏的许双年这次出手更加狠辣，不把这人打趴下誓不罢休。
异能凝聚的长针刚没入脑中一半，许双年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盛博衍哀嚎一声，捂着头跳下牛车，躲得离许双年远远的。
许双年讪讪，“怎么是你啊，何大牛呢？”
盛博衍缓了许久，因为疼痛，声音都降低了几个度。
“他被官差抓走了，恶意斗殴还企图拐卖民女，他蹲进去的时间比何二牛还要长。”
许双年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那一幕，清清嗓子，道：“是你救了我啊？谢谢了。”
“谢就不必了。”盛博衍神色认真道，“我有一个问题疑惑很久了，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
许双年不自觉坐直了身体，“请说。”
“每次你打我的时候，我的脑袋都剧痛，是不是你下的手？”
许双年轻噎了一下，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行，我知道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盛博衍虽然对这种武功挺感兴趣，但是也没再追问。
但是他更加疑惑了，“你既然有这种能力，为什么在对着何大牛的时候没有用？”
这种剧痛，是个人都受不了吧，她完全可以用这种能力对付何大牛，怎么反而被何大牛撂倒了。
许双年沉默片刻，视线不自觉游移，连一个何大牛都解决不了，许双年也感觉很丢人。
“其实我用了的，那人之前已经昏迷过去了，只是中间出了点小偏差。”
“什么偏差？”
“他被人用石头砸醒了。”
“……”
“还是有他脑袋那么大的石头。”
盛博衍：“……是那个小乞丐？”
许双年道：“你知道？”
“有幸见识过一次。”
许双年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她后面，牛车上除了物资，还放了两个小乞丐。
两个小乞丐正在昏迷中。
许双年揉揉额角，“你怎么把他们给带回来了，那个大一点的身上还有伤。”
“我已经检查过了，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脏器和骨头，回去泡几天药浴就好了。”
许双年道：“你还会医术？”
盛博衍点点头：“只懂一点皮毛。”
许双年有些吃惊，这人才多大的年纪，练武、读书、医术样样都会，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许双年忍不住对他的脑子充满敬佩：“我从小就很崇拜你们这种聪明人。”
盛博衍道：“我不聪明，只是在上面花费的时间比别人多点罢了。”
这人一向谦虚，许双年只当他没讲话。
见他走路时候还是时不时揉着头，许双年轻咳一声，道：“你坐牛车上来吧，我下去走走。”
“不用，坐牛车上反而晃得更疼，我疼上几个时辰就好了。”盛博衍对这种是已经有经验了。
许双年更加心虚，她四处看了下，发现不远处有一颗大树，跳下来拉着牛车往那边走。
树荫下，许双年坐在地上，冲盛博衍招招手，“过来，我帮你揉揉头缓解一下。”
“真的不用，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没事。”
这怎么能，许双年这种异能攻击时候十分霸道，对大脑造成的损伤是长时间存留的。盛博衍还要考官，这后遗症如果不清除掉，万一就差那么一点就落榜了呢？
见盛博衍怎么都不肯过来，许双年过去拉过他，强行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把眼睛闭上，这种东西如果不尽早清除掉，后面是会变成傻子的。”
“就像那个人一样？”
没有指名道姓的，许双年居然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差不多吧，越到后面，那个人的智力会下降的越明显。”
盛博衍眼皮一颤，矜持害羞的情绪已经抛到脑后去了，他老实躺在那里，十分不解：“你这种武功到底是在哪学的？没听说过还有只攻击大脑的武功，难道是蛊虫？”
许双年给他揉按着太阳穴，丝丝缕缕的异能透过指尖进入大脑中，小心避开脑组织，吸收自己异能残留下来的能量。
她随口胡诌道：“什么蛊虫？不知道，那人教完我就死了，这种是我自己误打误撞悟出来的。”
原来是走火入魔后发现的。
盛博衍忍不住起了一丝怜惜，“后面都会好起来的。”
“嗯。”
太阳穴上传来的感觉很舒适，那双手揉按的力道轻重适中，大脑中的疼痛也在渐渐减轻，盛博衍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疼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