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家门口,当然是我的。”
“你是买下来了,有地契?路过这里的人都要给你交个过路费才能走?”
汪明明急忙解释道:“不是的,这条路村子里的人都能走,汪婶只是跟我哥发生了些口角,她脾气不太好。”
许双年道:“既然没有地契,这条路就是大家共有的,我想在哪里停就在哪里停,和你有什么关系?”
汪婶尖声道:“这是我家的门口,当然和我有关系!”
“你没把它买下来,别说我现在只是走在路中央,和你的大门还有五尺远,我就是贴着你家门口停着,那我也是停在路边,和你没有丝毫关系,你这人管得倒是宽。”
“我呸,好个牙尖嘴利的,你少给我扯那些歪理,村里人都知道,院子门口的地都是自家的,这就是我家的地儿,你就是用了我家的路,你要是还想停在这,就给钱,一两银子!”
许双年挑眉,“私自侵用天家财产是要被拉去打板子的,你确定这路是你家的?”
“废话。”
两人争吵的声音在安静的村子里很明显,住在附近的已经有好事的人探出头来。
“汪翠花,大中午不睡觉你瞎喊什么啊。”
“这路上怎么有个牛车啊,汪明明,你家亲戚过来了?”
汪明明向那些人解释道:“是我哥的朋友来找他了,她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路,跟汪婶认路的时候被说了几句。”
“哎哟,那可不只是被说了几句吧,汪翠花最近可跟汪宇石闹得不痛快,这突然来个有钱点的,啧啧……”
汪翠花被那些话说的黑着脸,大声道:“什么朋友,我看就是个小贱蹄子,大中午这么热的天坐个牛车赶过来,谁知道趁着人少的时候要干什么,要不是我今天中午恰好在外面坐着,这两人不声不响的……”
“啪!”
一个巴掌重重抽在汪翠花脸上,声音十分响亮。
汪翠花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许双年,手指发抖,“你个小贱蹄子,你敢打我?老娘打死你个……”
她手抬起就要扇回去,许双年一手制住她,另一手再次抽回去。
“一把年纪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想来年轻时候也没给自己积口德,你这嘴里说出来的话比放了几天污糟发臭的海货还要臭啊,熏得这条路都难闻的很。”
许双年又抽了两巴掌,才解气的甩甩手,“这么臭的嘴,我帮你免费清洗下,就不用谢我了。”
汪翠花已经被打愣了,站在那里久久没说话。
许双年扬声道:“我只是从你家门口路过,问个路而已,你说我挡你的风了,又说这路是你家的,就差问我要过路费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村子来过个路都要收钱,怎么我进村的时候没看到收费牌啊,没写牌子张口就要钱,这不是敲诈吗?”
“怎么着,这村子是土匪村啊?县城都没敢像这样收钱!”
“胡说!”
汪明明喊道:“村长!”
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人拄着拐棍走过来,“年轻人,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许双年很无辜,“我没乱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刚刚确实问我要钱来着,我只是停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张口就问我要一两银子。”
汪村长瞪了汪翠花一眼,“天天整个村子里就你常惹事!你赶快给这位姑娘道歉,然后回屋里去。”
汪翠花不敢置信的喊道:“我跟她道歉?村长,她刚刚打我好几下,我还没让她给我看病买药钱,我给她道歉?”
汪村长拿拐杖重重点点她,“你真是胡闹,你空口白牙污蔑别人清白,挨打是你活该,你要是不愿意给人道歉,那今年的村长竞选,你男人就别参加了。”
汪村长看起来身体不好,一连说了这么多话,他喘口气,继续道:“连一个后院妇人能管不好,还能指望他管理一个村子吗?”
汪翠花捂着脸,就是不肯开口。
汪村长叹口气,道:“行了,既然这样……”
“村长说的话你都没听到?耳朵聋了是不是,快给那姑娘道歉!”
汪翠花后面的院子走出来一个汉子,他显然是在屋里围观了全部,只是现在才出来。
汪翠花叫道:“当家的,明明是我被打了,她还没给我道歉!”
那男人一巴掌抽她背上,道:“道歉,不道歉老子就休了你!你个搅家精,自从把你娶进来,家里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