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来真的?!夭寿了!她是真的想杀你啊卧槽!】
9号直接傻了眼!
【不对!她要真的想杀你的话,这把剑怎么都不应该正正好钉在镂空旁边啊?就是说还有得谈?】
是了,门围子是个镂空雕刻的木板来着。这把剑正巧不巧,就这么巧的避开了所有镂空的地方钉在上面。而且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刚好只破出一点剑尖。既不会真的伤到人,还起到十分有效果的威慑作用。
思及至此,9号抬起翅膀搓了把脸,却怎么都搓不掉脸上的凝重。
这个宗政非如太危险了!无论是武力上还是心机上。
“侍家怎么讲也曾是桂风玉兰居的头牌,这几年接待过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消息灵通些,都不足为奇。殿下您说呢?”玄泠收起放在剑尖上的视线,扯着嘴角说道,“侍家这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想找寻一条生路罢了。可如今看来,此路也是条‘死’路。”
话落,玄泠轻叹一声便阖上双眼不再管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当玄泠再度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晌午。
余光中,那柄钉在门围子上的长剑早已不在。就如同那人一样,仿佛从未来过,一切都是玄泠恍惚中的一场梦。除了那与其他镂空图案格格不入的痕迹,证明那个人和那柄剑并不是梦。
守在厢房外的侍男察觉到厢房中传出的动静,当即出声询问:“小郎可是醒了?”
一个微乎极微的肯定音节跌跌撞撞地传到侍男的耳朵里。于是那侍男又道:“小人这就去请岳医师过来。”这次没等房内人回应,他便直接自行退下。
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玄泠这才白着嘴唇下了床。他一边皱着眉缓步往外走,一边与9号交谈。
“铁溪村那边怎么样了?”玄泠挪到外堂的八仙桌旁坐下,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已经彻底凉透的茶水。
9号挥着翅膀打开相关视频界面,语气凝重。
【情况不怎么好,感染者已经不下十余人……暂时未出现死亡但是……】
“当地村官并没有引起重视?”玄泠又问。
9号点头又摇头。
【倒也不是。这种事情的发生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他们的仕途,如果不是严重到无法隐瞒,消息很难传到这边来。】
玄泠放下茶杯的手一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刚刚饮下的那杯茶是真的凉。
“宗政玉珏那边没动作吗?”玄泠再问。
9号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她们也在等。】
等什么?
显而易见。
“你说,勾心斗角、机关算尽,是天性使然,还是环境使然?”玄泠继续问道。
或者,他并不是在问。
可能,他心里早有答案。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侍男便领着岳医师返回。
他两步上前叩响紧闭着的房门:“小郎,岳医师来了。”
无人应答。
侍男怔了怔,又敲了敲:“小郎?南小郎?”
仍不见答声。
侍男回头看了看岳医师,对方倒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置身事外模样。于是他干脆把心一横,深吸一口气,一边动手推门一边说:“小人进来了。”
“吱——呀——”
一阵酸牙齿的声音过后,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
“人呢?”侍男惊声道。
人?人正骑马往铁溪村赶呢。
接玄泠的视野看着左右飞速后退的景物,9号有些心惴惴。
【你的箭伤用万灵丹治好了吗?】
“没有。”玄泠答。
【你不想活了?!这里不比现代位面,一个处理不好甚至都有可能死的你知不知道?!】
9号劈头盖脸地斥道。
“你知道我的,这一趟我非去不可。”玄泠一边大力挥动着马鞭一边道。
【纵使你救下她们又如何?这无垠寰宇中受苦枉死的生灵不计其数,你又顾得了多少?】
“知之遇之见之,力能及必为之。但求无愧于心。”
言罢,玄泠用握着马鞭的手将头上带着的斗笠向下拉低,掩下他大半张脸。
你若真是慈悲心肠,又怎么会成为满负恶债,望不到头的任务者呢?
9号回想起从老总手中拿到的资料,满面愁容地长叹一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厢玄泠单人匹马地往铁溪村赶,那边平白弄丢了大活人的侍男几番波折之下才将消息传到宗政非如跟前。
彼时宗政非如正在关押贾浪的牢房里,亲自审问昨晚闹事的一干人等。
“不见了?”宗政非如放下手中的茶盏,抬手让正在给贾浪烙红印的狱卒先停一停。
“啊——啊啊啊啊——”
贾浪的惨叫声却没随着狱卒的停止而停止,依旧撕心裂肺地响彻整个府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