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四爷贴近她面前,俯首贴着她的额头。
“娴儿,爷真的很累,让爷歇一歇。”
这段时间,他思虑过重,几乎夜夜难眠。
带她回家,已然成为让他强撑到如今的执念。
如今家宅已安,紧绷数月的情绪,在这一刻陡然松弛,他这才敢倒下。
逸娴与四爷贴近才发现,此刻他身上异常滚烫。
他甚至开始体力不支,整个人瘫倒在她怀里。
“爷!”
苏培盛和几个奴才,匆忙将昏迷不醒的四爷抬回船舱。
太医们不住用各自汤药,替昏迷的四爷调理身子,直到第四日傍晚,四爷才苏醒。
逸娴听闻四爷即将苏醒,于是匆忙去厨房端来一碗热粥。
他刚苏醒,需吃些好克化的食物。
她端着粥,才走到廊下,就见四爷急匆匆从屋内冲出。
他跑的很急,跨过门槛之时,还险些被绊倒。
“爷才大病初愈,这是要着急去哪?”
逸娴盯着四爷的赤脚,焦急询问。
她转念一想,四爷该不会以为她又逃跑了吧,所以才如此着急追出来。
没想到,他苏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她。
鼻子一酸,她疾步走到四爷面前。
她装作生气的抱怨:“我在爷心里就是寡信轻诺之人吗?我说过不走,就不会离开爷,除非你赶我走。”
四爷盯着她的眼睛,注视许久,这才哑着嗓子开口。
“娴儿从前在情浓之时,也曾对爷海誓山盟,后来爷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离开爷,包括说喜欢爷。”
“咳咳咳……”逸娴尴尬的干咳几声。
当时她为了支开四爷,让他安心去围猎,的确像个渣女。
与四爷在床笫之欢时,假装真爱,对四爷说过许多肉麻兮兮的情话。
可..他明明挺高兴的,还颇为受用,这会儿倒是拿这些事情当把柄。
她正要开口怼四爷两句,可四爷却先开口了。
“今夜,将那些说过的话,再真心实意对给爷说一遍。”
逸娴:“……”
这个时辰已然过了晚膳的时间。
今夜,不就是现在!!
她从生理到心理,都是拒绝的,于是匆忙开口搪塞。
“可我早就忘了说过什么话了~”
“无妨,爷都记得清清楚楚,爷一句句复述,你跟着念。”
“我不要,嘤嘤嘤~”
那些话听,着就让人脸红心跳,撩拨的人情难自控,她怎么还能说出口。
事到如今,她只能厚着脸皮用激将法。
“爷!我不喜欢做那事儿,无趣极了,就像...就像舂米和撞钟似的,只能感觉到疼..”
她满脸羞涩,咬着嘴唇颤声说道。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她都这么说了,四爷该备受打击,没心思碰她了吧。
她偷眼看向四爷,以为会看到他面色难堪,恼羞成怒。
却不想四爷却伸手环紧她的腰。
他低头贴着她耳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尖。
“娴儿,是爷不好,对不起。”
他的语气带着温柔缱绻,逸娴有一瞬错愕与彷徨。
继而涌出愧疚和心疼。
她垂着脑袋,柔声细语回应:“其实..其实也没那么差。”
她不敢说实话,和四爷行床帏之事虽然不难受,但也不好受,这男人每回都直来直往,直奔主题,甚至不知先调起她的情绪。
她只能无措的迎合,他抵达最浓情之时,她并没有与他共情巫山的快意。
四爷对她道歉之后,就仿佛失魂落魄的独自转身回屋。
她不敢再与四爷亲近,索性回屋歇息。
....
胤禛回到屋内,就让苏培盛将带来的行李,统统搬进房内。
苏培盛见四爷焦急的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东西,于是殷勤凑上前。
“爷,您在找什么?奴才帮您找找?”
“狗奴才,那东西哪去了?”
“那东西?”苏培盛一头雾水。
“药!”
见苏培盛那狗奴才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胤禛耳尖泛红。
“春水..”
苏培盛顿时会意。
“哦哦哦,那药在螺钿纹的匣子里呢,奴才这就去拿。”
四爷口中的药,原来是男子用的避子药,可福晋子嗣艰难,就算用助孕要都怀不上,爷为何多此一举。
苏培盛满腹狐疑,将药瓶子取来,捧到四爷面前。
“爷,此药需用温水兑开服用,方可奏效。”
“药效如何?”胤禛将那药捻在指尖。
“爷请放心,这药效杠杠的,服下之后,绝对不会让女子有身孕。”
“嗯,旁的药效?”
苏培盛倒吸一口凉气,虎躯一震,激动的像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这,药如其名,定能让女人若春水般,绵软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