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洗白了吗(清穿)(8)

她一滴眼泪都不敢落下。

在这人情淡薄的紫禁城里,身为嫡福晋,不管孤身一人午夜梦回之时,还是在外头觥筹交错,她连哭都是失礼的。

眼前赫然出现一双鸦色云纹皂靴,头顶上方撑起一片晴空。

她抬眸,就看见四爷撑着伞,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没想到有生之年,四阿哥竟然会主动替她遮风挡雨。

她更不曾想过,二人再见面之时,竟会在她最尴尬和狼狈的时候。

“福晋,奴才这身衣衫今儿一早才换上的,您请将就着穿上。”

苏培盛脑子活络,已经脱下自己身上的藏蓝色太监褂子,叠的整整齐齐捧到福晋面前。

逸娴疼得直不起腰,伸出颤抖的指尖,缓缓探向面前的衣袍,想在四爷面前保住最后一丝颜面。

视线渐渐模糊,她看见苏培盛惊呼焦急的重影,还看见一双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

乾西四所里,太医和医女进进出出福晋正院内屋。

胤禛坐在前厅,听着医女在禀报福晋的状况。

“四爷,福晋初初才来月事,有的女子来月事的时候,会因剧烈疼痛难熬些,等生过几个孩子后,即可缓解。”

“您的意思是说,只要福晋和爷多生几个孩子,这毛病就能好是不是?”苏培盛开口询问。

他头一回见女人来个月事,疼得昏过去。

“都下去,好生照料福晋。”

“爷,今儿个是十五呢。”苏培盛依照祖制,出言提醒道。

按照祖宗规矩,每月初一十五,爷必须待在福晋屋里过夜。

“嗯。”

胤禛说完又懊恼不已,方才明明是去戏台子找她兴师问罪。

可见到她卑躬屈膝讨好大福晋,已到嘴边责难的话,瞬间噎着说不出口。

自从二人成婚以来,她从来都是娇纵跋扈,从未见过她哭,今日她哭了,他看着她在雨中哭的眼眶和鼻尖都发红。

额娘送来的那些女人,他本就不会亲近。

即便福晋不出手,他也会悄悄解决掉那些额娘派来监视他的眼线。

原来她心里都知道,知道他在利用她,把她当成一把与额娘反抗的刀子。

她既知道,又是抱着何种心情,把善妒暴虐的脏水,统统往她自己身上泼?

胤禛心中泛起莫名烦躁,她…应该很难过吧……

“爷,内务府方才送来了元帕,钦天监也选好了您与福晋圆房的吉日。”

苏培盛端着个盖着红布的青玉托盘,施施然走到正在写手札的四爷面前。

胤禛握着羊毫笔管的手,顿在原地,书不成字。

元帕是圆房之时,用来承接女子破身后,身下落红的帕子。

苏培盛偷眼看见素来面不改色的四爷,竟然耳尖泛红。

啧,爷这颗铁树,终于想开花了,苏培盛脸上顿时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下下一章看四四口是心非,啪啪打脸。

小剧场预告:

苏培盛:爷,奴才听见您和福晋圆房的时候龙精虎猛,动静忒大,好像还挺高兴的,什么药?您没用药啊……

第4章 第4章

◎什么叫看杀◎

苏培盛掀开红绸布,但见托盘内,有一块交叠成方的素白元帕。

帕子边缘绣着交颈缠绵的戏水鸳鸯。

元帕旁边,还放着一本封面描金,缠连理枝花纹的杏色册子。

胤禛不知那是何物,伸手将那杏色册子拿在手上,漫不经心翻开。

蓦地,他眸色微黯,脸颊泛起可疑红云。

“爷,这是敬事房孝敬您的孤本,嘿嘿嘿。”

苏培盛笑得愈发耐人寻味,他就知道爷喜欢。

方才他偷眼看过几页,那册子里都是没穿衣衫的妖精在打架。

好家伙,他还头一回知道,还有那些让人瞠目结舌的花样。

果然是千金难求的孤本,他又增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只看了几页,就连他一个太监看了都想上青楼。

“狗奴才!滚出去。”

胤禛把那册子劈头砸向苏培盛,呼吸吐纳好几息,面上再无波澜。

“爷,您该去福晋屋里歇息了。”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捡起册子。

他今日有些一反常态,竟然再三催促四爷去福晋屋里。

因他有心帮着福晋和四爷缓和分崩离析的夫妻关系。

苏培盛从前也不喜欢蛮横霸道的福晋。

满蒙的姑奶奶皆是脾气暴躁的炮仗,一点就炸。

她们从不喜欢当温柔晓意,依附男人的附属品,事事都要争强好胜,独挡一面。

远不如汉军旗那些菟丝花般,娇媚乖顺的女人。

可这回爷出事后,苏培盛彻底惊醒。

后院那些女人只知道哭哭啼啼,求佛念经祈祷四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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