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睡觉都要捂得严严实实,她憋得慌,于是自己动手改良了些及膝的吊带睡裙。
她牢记春嬷嬷说过,这种伤风败俗的衣衫,只能在屋里自己悄悄穿。
这几日与四爷呆在一块,都快悟出痱子来了,她也不敢换上这身睡裙。
连日来的疲惫磋磨下,她已疲惫不堪,眼皮子愈发沉重的睁不开。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而整个人跌入一滚烫的怀抱。
逸娴被惊醒,鼻息间都是四爷身上独有的清冽兰麝之气。
半梦半醒间,她在四爷微凉的薄唇上啄了好几口。
“别闹,乖乖听太医的话哈。”
腰间一紧,她整个人被四爷揉进怀里,与他贴得严丝合缝。
胤禛眸中暗流翻腾,垂眸看着被他贴至变形,呼之欲出的柔软。
“娴儿,爷难受...”
逸娴假装没听见,方才四爷那处传来的异常,已将她惊醒。
不待她拒绝,四爷竟蛮横的将她的手,放在他难受之源。
听着四爷可怜兮兮的声音,她一时心软,只能红着脸,替他纾解。
......
约莫一个时辰后,逸娴带着有气无力的哭腔,对四爷求饶了。
这男人还在战损状态,就如此能欺负人,她着实难以招架。
又过了半刻钟,逸娴颤着手起身。
她换上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寝衣,手里拿着一件皱巴巴沾着秽物的衣衫。
她实在不好意思让旁人清洗,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动手。
“爷来。”
四爷不知何时,已然走到她身侧,夺过她手里小衣,在铜盆内搓洗。
他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尽的潮红,想起方才他那样不知羞的作弄她,她脸颊登时绯红。
她捂着脸颊,压下羞怯,看四爷为她洗小衣。
没想到这男人搓起衣服来还像模像样的。
“今后若是爷..那样弄脏的衣衫,爷要自个洗,莫要让奴才们笑话。”
“好。”
......
第二日一早,翠翘诧异看着福晋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个不停。
“福晋,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不..不必。”
逸娴红着脸,偷眼瞧了瞧还在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吃早膳的罪魁祸首。
她的手又酸又麻,胳膊都抬不起来,都怪这臭男人。
“都下去。”
胤禛放下筷子,淡然说道。
房内掩上之后,胤禛牵起福晋的手,让她坐他怀里。
“这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今后该如何承受的住爷?”
“承受什么?”逸娴听得一头雾水。
四爷贴在她耳畔,咬着她的耳朵温声细语。
“不知羞!”逸娴慌得起身,若再调.情下去,最后难受辛苦的还是她。
她咬着嘴唇,将翠翘叫进来,让她帮忙伺候她用早膳。
从木兰围场到紫禁城,不消三日即可抵达。
因四爷有伤在身,一路上行走极为缓慢,行至第七日,才抵达紫禁城。
这几日,翠翘很是纳闷。
福晋不是嘴巴疼,就是手疼,要不然就是胸口疼,还不准太医来瞧。
她每回去问苏培盛那狗东西,是不是四爷欺负福晋。
可苏培盛只知道嬉皮笑脸不说话。
他脸上笑容更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翠翘只觉得苏培盛这狗东西愈发神经兮兮,索性不再理他。
“福晋,前头就到紫禁城啦。”
翠翘语气中带着雀跃,他们终于回到紫禁城,福晋终于可以逃离四阿哥的魔掌。
逸娴郁闷的掀开马车帘子。
一看到紫禁城的朱红宫墙,她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马车驶入乾西四所,院内已然站满莺莺燕燕。
远远地就看见一清丽婉约的女子,有些不合群的独自站在石狮子边上。
与那些看见四爷,就扭捏作态的侍妾格格相比,那女子毫无媚骨,遗世独立,让人难以忽视。
苏培盛搀扶着四爷,冷不丁见四爷的眼神,有一瞬飘向那女子。
但极为云淡风轻,转瞬即逝。
苏培盛登时惊的垂下眼睫,心想这李格格果然不凡,今后定要对她更客气些。
四爷从不会多看一眼不感兴趣的东西。
而方才,四爷看李格格的眼神很微妙。
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就像四爷看福晋一样。
逸娴跟在四爷的身后,看见四爷正眼都没看李格格一眼,登时放下心。
后院众人目送四爷回前院,直到四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拐角。
众人又转而给福晋请安,这才纷纷散去。
武格格和刘格格二人并未离去,而是迫不及待疾步走到福晋面前。
“福晋,呜呜,您可回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四爷身上。
唯独武格格和刘格格,眼神紧紧跟随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