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哦不对四阿哥在何处?”逸娴嗓子都吓得破音了,扯着嗓子,拼命摇晃芷晴的肩膀。
她没想到自己落水后,竟然莫名其妙穿回过去,这个时间,十一岁的四爷,应该还在孝懿仁皇后佟佳氏身边。
“你就这么喜欢那冷面的四阿哥啊?我真是服了你,他到底哪里好了?”
“好芷晴,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他若娶了旁人,我就不活了...呜呜呜...”逸娴忍不住开始低声啜泣。
“好好好,别哭别哭,你让我想想办法。”
芷晴和婉莹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打定主意,定要不择手段,帮娴儿得到四福晋之位。
“哎呦,我的小心肝儿啊!”
乌拉那拉费扬古听到女儿跳湖的消息,腿肚子都在发抖,此刻边跑边脱下衣衫,俯身将宝贝闺女裹的紧紧的。
“阿玛,我想嫁给四阿哥,呜呜呜..”
“好!你放心,这四福晋之位,定是你的!”费扬古咬牙切齿赌咒发誓。
逸娴被阿玛抱回了府里。
第二日一早,芷晴就来邀请她去香山别苑散心。
“娴儿,这是入宫的腰牌,你现在是阿哥所里新来的小太监小闲子,我只能撑十日,十日后,你必须出宫换回来,千万记得。”
“谢谢芷晴!好芷晴,我闺房里的那些洋人物件全给你。”
逸娴当夜就趁着宫门落锁前,穿着太监服,来到乾西四所里。
可踏入乾西四所,四爷却并未回来。
“这位公公,四阿哥去了何处?”
“你是哪里来的太监?”
“奴才小闲子,今儿从内务府来乾西四所当差。”
“哦,四阿哥被叫去承乾宫用晚膳了。”
逸娴的心中咯噔一下,她忽然想起四爷说过,每回他被皇贵妃叫到承乾宫,就没好事。
她担惊受怕来到承乾宫,才踏入殿门内,就见尚且稚气未脱的四爷,跪在殿外的荷花池边。
看着架势,想必今夜定又是德妃侍寝。
她正要上前去找四爷,忽然见四爷盯着放在矮几上的鱼食。
逸娴顿时皱眉,四爷说过,小时候在承乾宫时常吃不饱,饿的只能偷偷吃鱼食。
她心疼的走到四爷面前,他此刻正捻着腥臭的鱼食,悄悄往嘴里塞。
“你是谁?”
胤禛匆忙将沾着鱼食的手,背到身后,此刻他虽然跪着,但腰板挺得笔直,他板着脸,看向眼前这陌生的小太监。
“我.奴才是从内务府调拨来乾西四所伺候四阿哥的小闲子。”
“谁让你来?滚。”
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胤禛有些恼怒的呵斥眼前这陌生的狗奴才。
“四阿哥,您想必饿了吧,奴才方才带了个馒头。”逸娴从怀里取出揣了一路,尚且带着热度的馒头,递到四爷面前。
见四爷一瞬不瞬盯着她,并未接过,逸娴顿时恍然大悟,她将馒头掰出一小半,率先吃了一口。
可直到她半个馒头都下肚,四爷却依旧对她不理不睬。
直到她尴尬的站在那。腿肚子有些发麻之时,忽而听见一阵极低的声音:“拿来。”
逸娴嘴角绽出笑意,将手里半个馒头,递到四爷面前。
她还贴心的挡在四爷面前,隔绝旁人的窥视。
胤禛细嚼慢咽那半个凉透的馒头,眸色复杂盯着眼前这个孱弱矮小的小太监。
冷不丁瞧见她耳朵上扎着三个耳洞,胤禛顿时眸色一沉,再仔细端详她的脸,继而开始无声冷笑。
那拉氏还真是阴魂不散,竟敢假扮成太监入宫。
他定要让她后悔来这一趟。
“四阿哥,皇贵妃娘娘说了,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她也是为您好。娘娘有令,对您小惩大诫,杖责三十。”
“儿臣遵命。”
逸娴瞧着四爷褪去上衣,露出精瘦的膀子,甚至连肋骨都清晰可见,心疼极了。
此时他极为熟练的走到一处长椅那趴下,只听得一阵阵清脆的板子声传来。
“这位公公,奴才是四阿哥的贴身太监,此等挨打之事,内务府交代过,需由奴才替四阿哥受着。”
逸娴说着,直接趴在四爷背上,感觉到身下瘦弱的身躯颤了颤,逸娴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
“既是代打,那方才打的板子就不作数。”
“好!”逸娴被方才那三下板子的打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她憋着一口气,咬牙说道。
“一、二、三、四、五.....”
随着一阵阵板子落下,胤禛并未有过多触动,这狗奴才简直是自讨苦吃。
他在承乾宫,被佟佳氏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责罚,已然是家常便饭,他不可能坐以待毙,故而打板子的奴才,早就被他收买。
她既要自讨苦吃,那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