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妇,你算什么东西,敢指着本官的鼻子骂!来人,将这小贱妇绑了,关几天再说!”
两个差役提着枷锁刑具,朝那貌美的小村妇走去。
“大人,还是关在县衙柴房吗?”
“嗯嗯,本官要亲自审问。”
小县丞色眯眯的看着那村妇,丝毫没有察觉村妇身边的男子,此刻正凶神恶煞瞪着他。
“来人!”
四爷满脸怒容,怒喝一声,从密林中忽然窜出数名暗卫来。
“杀!”
“啊,你们是谁,快住手,胆敢谋杀朝廷命官,本官定要灭你们九族!”
又是一阵惨叫传来。
四爷重新背起她,二人走出几步之后,身后恢复静谧。
“爷的养廉银子白给了,还不如将爷的密折制度改改,让官员写密折互相揭发罪行抵罪。”
“哼,爷回去就撤了养廉银子。”胤禛怒道。
“归根到底是制度的问题。”逸娴忽然感慨道。
四爷的脚步忽然顿住:“娴儿,今后不准再说如此荒谬之言。”
“哦~”逸娴知道,若非是她,倘若旁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早就被赐死。
连着一个月,叶天士每日都层出不穷的给四爷和八爷使绊子。
这日,四爷和八爷被叶天士打发到田地里割稻,逸娴坐在院里边舂药材,边与叶天士聊无尘手术室的事情。
“大清皇后,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贼窝里看病?”
“叶神医难道会害怕?”逸娴放下石杵,陶侃道。
“江南虽好,可空气不够干燥,不利伤口愈合。”
“我举个例子,嗯..江南这可寻得到干尸?”
“怎么寻不到,多放点盐,我能给你腌头骡子,一百年后还栩栩如生。”
逸娴忍不住笑出声。
“那是腌肉,并非干尸。”
叶天士似懂非懂,于是点头应允:“去就去,怕你不成。”
“需要我做些什么?”
芷晴这段时间早就习惯娴儿和叶天士之间让人惊悚的对话,此刻像只鹌鹑似的,乖乖缩在角落。
“强身健体,不能得病,还得避开你的小日子。”逸娴叮嘱道。
“对。手术之后,至少两年不得受孕,需调理好身子,即便受孕,估摸着也要当成菩萨,供起来,不能走路,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怕了吗?”叶天士点头附和道。
芷晴满眼欣喜:“我就怕你们治不好我的毛病。”
“哎哎哎,那个大清皇后,你瞧瞧我做的这针管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寻哪个血管扎针,椰子水我都准备好了。”
叶天士瞧见那两个农忙归来的兄弟,朝着那二人招招手:“喂,你们过来,这几日别去打杂,来当药人。”
“我来即可。”
胤禩听到叶天士让他们兄弟二人当药人,惊得挡在四哥身前。
“无妨。”胤禛从容走到娴儿面前,垂眸看着娴儿手里奇怪的玻璃管,管子顶端还有尖锐的银针。
“我来我来,我自己来即可。”芷晴感动的挡在四爷面前。
娴儿夫妇和八爷吃苦受累,都是为了让她圆梦,她不能让他们再受苦。
“无妨!”胤禛已然撸起袖子,将胳膊伸到娴儿面前。
“叶天士,你快来学学。”逸娴朝着叶天士招招手。
叶天士凑到大清皇后面前,眼瞧着她用软管绑住大清皇帝的手腕,拍打几下之后,血管轮廓浮现的清晰可见见。
眼前一花,她一记飞针,就将针管戳进??戳进了他的手腕上,叶天士手背一疼,吓得嗷嗷嗷叫。
“你你你!”叶天士气得吹胡子瞪眼。
“瞧瞧,要戳你身上,你才能真切感觉到体内的变化,叶神医为医道献身,是吾等后辈的楷模。”
“哎呦,这针管注入血管里的感觉很奇特。快快,快把我手札拿来,我要记录下来。”
叶天士按着手上的伤口,急匆匆往书房里跑去。
“四嫂,供血之人已准备好,我准备了一百名,不知够不够?”
逸娴的手忍不住颤了颤,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八弟,折损的比例是多少?”
胤禩有些愧疚的垂眸:“四嫂,臣弟惭愧,为保万无一失,折损比例在一千比一。”
“所有人都是自愿的,臣弟给的抚恤银子,足够他们家人挥霍三辈子。”
逸娴闻言,良心勉强能安。
“八爷,芷晴,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世间并无完全的净土,我也做不到,我只能尽量做到让你活下来。”
“我与叶天士这段时间在动物身上做实验,成功率只有七成。”
胤禩有一瞬哽咽和心慌,可看到芷晴满眼欣喜,只能无奈点头:“好。”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就带着叶天士赶往雍和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