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娴拿起托盘里的名册,翻开名册瞧了瞧,武格格被册封为宁妃,刘格格被册封为谦妃。
张格格被册封为安妃,钮祜禄氏是满洲勋贵,只被四爷册封为熹妃。
“四妃倒是四角齐全,哼,为何钮祜禄氏的封号是熹妃?爷瞧瞧,这熹拆开就是喜和四点水,莫不是在暗示四爷喜欢钮祜禄氏?”
“胡说什么?爷亦是第一次瞧见内务府拟来的封号。你若不喜欢,爷让内务府换掉即可。”
“福晋,奴才听说钮祜禄氏的族兄在内务府里当差,定是她寻了关系,自个给自个讨封。”
苏培盛听见福晋酸溜溜的语气,匆忙打圆场。
逸娴取来朱笔,将钮祜禄氏的熹妃,改为了僖妃。
“僖妃可好。”逸娴转头看向四爷。
“可。”胤禛将册封折子丢回托盘,将福晋打横抱到一旁的软塌上。
才解开她的衣衫盘扣,门外就有太监通传廉亲王胤禩与皇族宗亲求见。
“万岁爷先去忙正事。”逸娴起身,替四爷系好衣衫盘扣。
“等朕,今夜朕与你一道用膳。”胤禛压下心底欲念,在福晋腰间轻揉道。
胤禛行出几步,忽而将目光落在梁九功这老奴才身上,他朝着苏培盛使出眼色。
苏培盛已然从万岁爷的眼中看出杀意,诧异的点点头。
梁九功这老奴才,显然早就知道玉玺在何处,只不过故意不告诉万岁爷,的确该死。
逸娴目送四爷离开,就来到她所居的景仁宫。
景仁宫里仍是一片狼藉,大批匠人正在夜以继日的赶工。许多奢靡的廊柱浮雕,已然显出轮廓。
“怎可用九凤?”逸娴诧异的看向廊柱上的九凤,那是皇后的专属之物。
“回娘娘,奴才等只是按照内务府的图纸施工,奴才亦不知。”
“哦。”
“嬷嬷,我所居的寝宫是不是换了?”
“奴才并未听说。”
春嬷嬷心口还堵着一口恶气,她们福晋是嫡福晋,理应是皇后,如今这不妻不妾,不后不妃的,算是个什么事儿。
“福晋,咱还是回王府住吧,好歹是自个的家。”春嬷嬷忍不住开口埋怨道。
“我怎么能将万岁爷独自丢在紫禁城里。嬷嬷,别担心我。万岁爷定会安排好我的去处。”
逸娴知道春嬷嬷在为她鸣不平,忙出口安慰春嬷嬷。
二人又在景仁宫偏殿小憩片刻,就有敬事房的太监前来,让她准备侍寝。
“去乾清宫。”逸娴抬腿就要去找四爷,忽然被敬事房的管事太监拦住去路。
“主子,除去皇后娘娘可以走宫侍寝,旁的嫔妃只能背宫。”
“何为背宫?何为走宫?”逸娴好奇看向春嬷嬷。
“福晋,走宫就是堂堂正正的走去乾清宫侍寝,或者万岁爷来您的寝宫。”
“至于背宫,就是您需沐浴更衣,不着寸缕,不缀珠玉,由敬事房的太监用毯子裹着,背到乾清宫里侍寝。”
见福晋面色不悦,春嬷嬷的语气顿了顿,又道:“侍寝之时,亦有规矩,您..需从万岁爷脚下的锦被钻入,爬到万岁爷身边伺候。”
“你让万岁爷换人伺候!”
逸娴想到这些太监要检查她的身子,还要不着寸缕裹在毯子里,被他们抬到四爷面前,还得以那种屈辱的形式伺候四爷,她心里就针扎似的疼。
“主子您饶命,这是万岁爷的旨意,奴才们也做不得主啊。”
敬事房的管事太监见惯风浪,通常这些主子娘娘耍脾气之时,搬出万岁爷准没错。
“你说是万岁爷要求我背宫?”逸娴满眼震惊看向那掌事太监。
“回主子,奴才听得真真儿的。”那掌事太监言之凿凿。
“好!”逸娴赌气点头,由着那些太监和宫女伺候她沐浴更衣。
当她被人裹成粽子,由敬事房的太监们抬到乾清宫之时,胤禛正坐在桌边等她用膳。
眼睁睁看着他的娴儿露出一截香肩,垂着眼帘被四个太监抬入殿内,胤禛顿时暴怒不已。
“狗奴才,谁准你们让福晋背宫!来人,将敬事房总管拖出去砍了。还有这几个狗奴才,剁碎喂狗!”
胤禛惊慌失措走到龙榻前,颤着手解开锦被。
“娴儿,爷忘了这是在紫禁城。对不起。”胤禛满眼愧疚,俯身将不着寸缕的娴儿拥入怀中。
“哼。”逸娴伸手抱住四爷的肩,张嘴在四爷胳膊上啮咬一口。
“娴儿别生气。”胤禛懊悔不已,恨不得立即让敬事房将他裹起来,送到福晋床前,让她泄愤。
“今后你若想要我,自个走到我的寝宫来,我不走宫,更不背宫。”逸娴伸手推了推四爷作乱的大掌。
“遵命。”许久未沾她身,胤禛有些着急的除去龙袍,与娴儿彻底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