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用午膳吧,我饿了。”逸娴牵起四爷的手,往一旁的凉亭里走。
二人用过午膳只有,又在竹椅上嬉戏了一阵,直到日薄西山,四爷才带她回去。
回到楼船之上,芷晴还没回来,直到晚膳后,芷晴才与八爷回来。
瞧着芷晴媚眼如丝,满脸酡红,逸娴忍不住朝着她挤眉弄眼。
“我先回去歇息了。”芷晴牵着八爷的手就回屋了。
“福晋,奴才奉命来给您请平安脉。”随行的太医准点来给她请平安脉。
四爷每日都会让太医来替她诊脉,逸娴抬眸看了看亮堂的书房,乖乖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太医诊脉之后,就到书房给王爷回话。
书房内,春嬷嬷正禀报福晋昨儿的饮食起居情况。
“福晋昨儿早上吃得少些,只吃下一碗燕窝粥,两个小笼包,半个鸡蛋。一小块红薯....,昨儿晚膳后吃了夜宵,吃的花生馅儿的汤团,奴才已经将糖减半。”
春嬷嬷汇报完福晋的起居之后,苏培盛又开始汇报从紫禁城传来的小阿哥们的起居情况。
等到苏培盛汇报完毕,太医又开始汇报福晋和腹中小阿哥的情况。
四爷全程边批阅奏折,边认真聆听妻儿的起居,偶尔还会让人改善一些小细节。
一路上走走停停,抵达江宁织造之时,已是八月末。
逸娴四个多月的肚子已显怀,芷晴前几个月就回了京城。
侍妾毛氏和张氏二人有喜了,芷晴说要亲自回去照料她二人的孩子。
她更是激动的当夜就在济南府最好的酒楼摆起流水宴。
八爷似乎不大高兴,甚至没有与芷晴一道回去。
每日除却与四爷一道处理政务,八爷就是在屋里孤孤单单的喝闷酒。
书房内,胤禛面色凝重,正与八弟商议两江盐务。
“曹家在两江俨然是土皇帝,一手遮天,如今该如何是好?毕竟是汗阿玛的家臣。”胤禩有些头疼的扶额。
“那就让他们膨胀!欲要让其毁灭,必先让其疯狂。” 胤禛悠闲端起茶盏浅酌两口。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四哥提点。”
“算不得提点,说说你要如何做?”
“曹家既喜欢独大,咱就将两江所有的事儿,无论是谁做的都无所谓,统统都挂在曹家头上得了,这些琐事就像滚雪球,总有一日,曹家会被这无数琐事拖累,彻底垮台。”
“甚好。”胤禛面色如常,放下手里的茶盏。
“八弟若想发展江南势力,眼下正是良机,反正好的坏的,都算曹家所为。”
“四哥别揶揄我了,我撑破天只能当个辅佐明君的贤王。”
“挺好。”胤禛勾唇浅笑。
“曹家还能蹦跶几年?”胤禩看四哥成竹在胸的样子,想必已经替曹家准备好结局。
“不超过五年。”胤禛斩钉截铁说道。
“前几日,曹家二爷满城寻孕妇,不知是拿孕妇炼什么药,听说四嫂都被曹家的鹰犬冲撞了,如今可好些?”
“曹家那老匹夫死了。”胤禛冷冷说道。
“方才四哥算错了,曹家顶多还能撑两年,你想做什么无需顾及,若需人手,四哥可协助你。”
看四哥阴恻恻的笑,胤禩后背直发凉,连连点头称是。
“四哥,我先去忙了,若有何吩咐,随时差人来知会臣弟。”
“好。”
胤禩愈发敬重四哥,即便他如今风头正盛,在朝堂上一呼百应,亦不会是四哥的对手,更何况行事急躁的十四弟。
储君之位,已然尘埃落定。
他需尽快在未来的新帝面前表忠心,今后才能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
胤禛在书房内又看了好一会折子,直到月半昏时,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屋。
沐浴更衣后,他来到床前,福晋正侧躺在床上,胤禛俯身吻了吻福晋,又吻了吻她腹中的四子弘历。
小家伙调皮的紧,半夜三更还未歇息,竟隔着肚皮揣的欢。
见福晋疼得直皱眉,胤禛伸手抚上福晋的肚子。
“小混球,安静。”胤禛低声劝阻。
小家伙果然乖乖的不敢再动弹,胤禛将福晋揽入怀中,沉沉睡去。
在江宁又呆了半个月之后,四爷就带着她启程回京,八爷则留在江南继续办差。
逸娴扶着五个月的肚子,脸都圆润了一圈。
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王府之时,正值京城降下第一场鹅毛大雪。
逸娴扶着九个多月的肚子,正坐在暖炕上,赶制下个月除夕之时的新衫。
孩子们还在康熙爷身边伴驾,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休沐,孩子们也该回来了。
“福晋,八福晋来了。”
“快请进来。”逸娴扶着肚子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