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瑶儿去剥虾吧,我自己有手,我想吃会自己剥!”
“春嬷嬷,回头带上你所有的蛊书来我屋里。”
“年氏亦是个可怜之人,有时候戏演多了,难免假戏真做,爷真该照照镜子,看看方才爷看年氏的眼神。”
“用蛊虫控制的感情,让我觉得恶心,爱一人,即便没有药物控制,也会发自本心。”
逸娴不想再与四爷争执,于是起身走出马车,缓缓朝着宫门外走。
“福晋姐姐,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您别生气。”
此时年氏姗姗来迟,见那拉氏满脸怒容,登时心中得意万分。
“没有,你做得很好,本福晋没你有福气,早早的就给人生孩子,伤了身子,如今也只能靠生孩子固宠。”
“好好照顾王爷。”
逸娴看见不远处芷晴正在上马车,匆忙朝芷晴招手,让她捎一程。
逸娴疾步走到芷晴面前,与她一道踏入马车内。
“娴儿,你怎么了?”芷晴愤恨的看向朝雍亲王走近的年氏。
“我有些累。”逸娴揉着眉心。
“芷晴你怎么了?你瞧瞧你,才几日没见,你怎么瘦了一大圈。”
逸娴诧异的伸手抚了抚芷晴苍白消瘦的脸颊。
“自从那日之后,八爷就再没有踏进我屋里半步。我难受...”芷晴忍不住呜咽道。
“闲着也是闲着,你要不要与我到红螺寺进香?我去求子。”
“可我没带换洗的衣衫。”
“让奴才回去拿就成。”
“要不,咱去江南散散心?”逸娴抱着手臂,愁眉苦脸。
“好好好,只是你如今身子不便,你家雍亲王能让你出远门?”
逸娴翻了个白眼:“我看见他就来气,我想去江南安胎。”
“那自然是好,现在就去!衣衫在路上采买新的即可!”
“好!”
二人毫不犹豫,当下就让奴才准备楼船,沿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
雍亲王府。
胤禛回来之后,就立即入了小厨房,亲手烧制一大桌子菜,甚至烹煮了一盘油焖大虾,此时正坐在桌前剥虾壳。
可他左等右等,直到过了晚膳的时辰,福晋依旧未归。
“苏培盛,福晋在何处?”
“啊?奴才不知,福晋身边的奴才们都没回来,暗卫们也没传消息回来。”
“去查!”
“爷,八贝勒府派人来接八福晋。”
“什么!”胤禛顿时慌了神,连手都来不及擦拭,就匆匆赶往八贝勒府。
半道上就与纵马而来的八弟相遇,二人从对方的脸上,都看到一丝慌乱。
“爷,查到了,福晋带着奴才们,和八福晋一道乘坐楼船,两个时辰前入京杭大运河下江南了。”
“四哥,看来汗阿玛派你我二人往南边巡查盐务之事,该提前了。”
胤禩无奈摇头,他和四哥的福晋,都不让人省心,难怪二人能成为闺中密友。
“好。”胤禛心中懊恼,原本打算过几日再带她去江南,没成想她竟赌气的独自前往。
胤禛心中焦急万分,又气又急。
“苏培盛,备船!”
.......
楼船之上,逸娴正躺在摇椅上,看漫天星光。
“娴儿,快吃些苹果和葡萄,听说生出的孩子脸蛋会白里透红,眼睛亮晶晶的可好看了。”
芷晴喝的醉眼迷离,将果盘推到娴儿面前。
逸娴方才饮下安胎药,此时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不住的摇头。
“我吃不下,我想吃虾!你看运河上如此多的花船,要不咱去寻两个好看的小倌,来给咱剥虾吃可好?”
“你!”芷晴难以置信瞪着娴儿,没想到这家伙胆儿越来越肥了。
“娴儿你的主意太棒了!来人,去附近的花船寻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倌来,干净些的。”
芷晴身边的奴才麻利干练,不一会就寻来两个戴着帷帽的小倌。
逸娴和芷晴对视一眼,亦是戴上帷帽,隔绝旁人窥视。
两个小倌中规中矩的跪坐在矮几边。
“你..剥虾!这盘虾都剥光!”逸娴躺在摇椅上,有些头昏脑涨的说道。
耳畔传来沙沙沙的剥虾声,逸娴有些困乏的揉着眉心。
“芷晴你瞧瞧,我这辈子也能遇到为我剥虾的男人。”
逸娴抓起一把虾仁,统统塞进口中咀嚼。
“给你一万两,这辈子只能为我剥虾可好?”
那小倌并未说话,只乖巧的点点头。
芷晴本就半醉半醒,此刻见娴儿的肩膀在颤抖,猜到她定在哭,于是踉踉跄跄走到娴儿身边。
“好娴儿,别哭,你若喜欢,咱天天让人剥虾,咱捡模样最周正的男子,天天不重样的男子,只伺候你可好?”
“那些男子替你剥虾后,我就将他们双手砍下来,这样他们这辈子绝对只给你剥过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