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会让暗中势力开始助力四弟为储君,打压德妃和十四弟。”
“八弟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碾死他,爷尚有余力。”
“爷,妾身怕了那些阴谋诡计,我们就在这咸安宫内,不争不抢,了此残生可好?”
胤礽不置可否,心中甚至有一丝怨怼,他的外戚只有赫舍里一族,瓜尔佳氏甚至不曾为他诞育嫡子。
“男人的事情,女人懂什么?”胤礽寒声呵斥道。
婉莹默默垂泪,不再多言。
逸娴怏怏不乐回到雍亲王府。
本想去瞧瞧孩子们,可孩子们还在康熙爷身边伴驾。
“小阿哥们何时回府?”
“回福晋,明儿康熙爷召集皇子皇孙们,在圆明园南苑围猎,估摸着围猎之后,小阿哥们和王爷就能回府。”
“备马车,我也去瞧瞧围猎。”
“福晋,年侧福晋与后院的侍妾格格们来向您请安。”
“哦。让她们进来。”
年氏领着侍妾格格们入了福晋的院里,看见端坐在上的嫡福晋那拉氏,她心中鄙夷。
连踏入那拉氏所在的屋内,她都觉得空气浑浊不堪。
王爷留着她,定是在顾忌万岁爷,听闻早年间,万岁爷曾下旨让王爷宠妻。
只不过,那拉氏若成为千夫所指的荡.妇,康熙爷是否会后悔下旨。
年氏今儿悉心打扮了许久,此刻并不曾落座,只站在下首。
她嫌福晋院里的椅子脏,谁知道坐上去,会不会染上脏病。
逸娴亦看出年氏脸上的怠慢之意,她忍着怒意,将年氏留下单独说话。
“年氏?你对本福晋有意见?”
“妾身惶恐,怎敢对福晋姐姐有任何意见?”
“府里那些消息是你让人散播出去的吧,你若敢再乱嚼舌根,我定不饶你!”
四爷并未回府,就径直赶往圆明园伴驾,她才回王府就听见许风言风语,将她形容的比潘金莲还不堪。
逸娴忍了一整日,年氏即便不来找她,她也会去关雎轩里兴师问罪。
“福晋,当初您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男人苟合,并非只有妾身看见,妾身素来家教甚严,断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毕竟人多眼杂,连您胸下的红痣,都传的有模有样,妾身可没瞧见什么红痣的,也不知您身上到底有没有。”
“来人,掌嘴!”逸娴被年氏的揶揄和嘲讽气得眉头突突跳,忍不住要教训教训这口无遮拦的蠢货。
见年氏还在信口雌黄的狡辩,逸娴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能让四爷带在身边秘密行事的暗卫,一个个嘴巴比死人的嘴还严实。
而且那些暗卫,平日里从不和王府里伺候的奴才们交流。
策凌带来的亲兵,在他们回去的路上,都被策凌亲自斩杀,能将此事传到王府里的人,只会是年氏。
如今正在夺嫡的节骨眼上,她不想因为任何事情,拖累四爷。
春嬷嬷应了一声,揪着年氏的衣襟开始甩耳光,方才那些话春嬷嬷都听在耳中,手上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
只听咔哒一声,年氏的下巴都被春嬷嬷打脱臼了。
年氏疼得嚎啕大哭,春嬷嬷面不改色,抬手将年氏的下巴按回去,又甩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
直到逸娴都有些看不下去变成猪头的年氏,春嬷嬷才收回手。
“呜呜呜..我要找王爷做主!”年氏捂着脸颊哭着离开。
“不必,明儿爷就回来了,我等着你找王爷撑腰!”
“将年氏禁足。等王爷回来处置!”
“福晋,需奴才处理掉年氏吗?”春嬷嬷始终觉得福晋脾气太软。
“让王爷自己处理。”
“嗻!”
“将那些碎嘴的奴才们统统杖毙。”逸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府里那些碎嘴的奴才,干脆杖毙得了。
“福晋英明。”春嬷嬷赞赏道。
逸娴诧异看向春嬷嬷,每回她杀人之时,春嬷嬷总会露出欣慰的神情。
“会不会做的太过了?”逸娴心里发虚。
“福晋,奴才觉得尚有不足,包括那些奴才们在外头的家眷,也一并铲除才算斩草除根。”
“嬷嬷处置即可。”逸娴头疼扶额,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似乎被这个世界的规则同化。
意识到自己一句话就会让许多人丧命,她不安的捂着心口。
“快些备车,我要去圆明园。”
她想快些见到四爷和孩子们,这样就能说服自己,都是为了孩子们和四爷,自己才不得不变成冷血的杀人犯。
一路上风驰电掣来到圆明园,四爷正在南苑与孩子们练习骑射。
逸娴换上一身窄袖短褂子去找四爷,远远地就看见苏培盛领着两车人。
囚车内的人穿着白色囚服,双手反绑着,前后衣襟上还有红色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