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头疼怎么解决,四爷哄好三子之后,竟折返回来,搓了搓她那儿,不待她求助,竟开始熟练的帮她解决涨疼的烦恼。
“爷,万岁爷和太后派人来赏赐小阿哥了。”
苏培盛在门外小声提醒道。
他等了许久,只听见屋内小阿哥在吧唧吧唧吃得欢,就再无旁的声音。
约莫一刻钟后,房内打开了,苏培盛诧异的看着爷嘴角的水渍,惊得垂下脑袋。
胤禛伸手擦拭嘴角后,又站在原地吹了一会风,等到心情平复之后,这才到前厅去接旨。
接下来包括德妃和各宫娘娘的赏赐,也纷至沓来,紧接着是皇族的亲眷的贺礼。
因西北战事吃紧,三阿哥弘晟的满月酒并未举办,四爷在她出月子后,就紧锣密鼓的回到户部办差。
逸娴知道四爷忙着筹措康熙爷御驾亲征之事,只得紧赶慢赶,替四爷缝制秋冬的衣衫鞋袜。
连着两个月,四爷都是早出晚归,只在夜半之时,才会抽空瞧瞧她和孩子们。
不觉间,明日就是出征的日子,逸娴已然替四爷准备好出征所需的物件。
行军打仗,一切皆需轻简便携,她挑挑拣拣许久,才准备好两个小箱子。
书房内,苏培盛正在伺候四爷笔墨。
四爷竟是在写家书,家书落款的时间,却是在两个月后。
军中书信皆需层层盘查,家书也需被旁人审阅,四爷素来谨慎,自然不会将真情实感,写在明面上的家书。
临别前夜,苏培盛陪着四爷躲在书房内,写了整整一晚上家书,那些家书足足有三十二封之多。
按照每隔半个月寄出一封家书,整整能用一年多。
苏培盛瞧着四爷亲自将那些墨迹干涸的家书折好,用火漆封口。放在一个小匣子里锁好,将钥匙递给了他。
“每隔半月,按照顺序给福晋一封家书。”
苏培盛欸了一声,将那把小钥匙穿在了脖子上的银项链上。
苏培盛正要伺候四爷休息,忽而见四爷重新拿起毛病,竟取来红笺在奋笔疾书。
“苏培盛,取红印泥,爷需用印鉴。”
爷到底在写什么?竟然还要签字画押,甚至还要用私人印鉴?
苏培盛好奇的偷瞄了一眼,待看清楚那红笺上写的几个字后,登时惊得颤了颤身子。
爷竟然在写放妻书,所谓放妻书,就是合离文书。
合离与被休妻截然不同,女子被合离之后,可再行婚嫁,不但能带走嫁妆,甚至能分走男方半数家财。
趁着爷在用红印泥按手印之时,苏培盛又悄悄扫了一眼,隐隐约约看见战死沙场,遗愿,抚恤给那拉氏母子四人的字眼。
战场上刀剑无眼,爷这是连战死沙场的身后事,都提前安排好了。
他甚至不舍得福晋守寡,琢磨着用和离书,保护福晋再嫁。
苏培盛忍不住蹙眉,皇子的女人谁敢娶,除非他连福晋再嫁的人选,都已拟定好了。
兀的,他忽然想起来前几个月,纳兰煦忽然死了嫡妻,沦为鳏夫的事情,心中登时掀起惊涛骇浪。
“苏培盛,这封信你收好,若..爷有不测,待爷入殓之后,你需将这封信交给汗阿玛。”
“呜呜呜,奴才遵命,奴才希望这封信永远都派不上用场!”
苏培盛忍不住哭天抹泪,又跟着爷深夜去探望两个小阿哥之后,就来到了福晋院里。
远远的就听见三阿哥的啼哭声,胤禛脚下步伐加快,推门而入。
逸娴正在哄着啼哭不止的三阿哥,这孩子这几日感染风寒,整宿整宿的闹腾,又认人,只认她这个额娘和四爷。
春嬷嬷和翠翘想帮忙都不成,小家伙一离开她身边,就哭的吐奶了,逸娴只能抱着他,哄个不停。
胤禛将三子抱在怀里,用小棉帕子替三子擦拭鼻子上的鼻涕泡泡。
又熟练的将小家伙的脑袋依在他肩头,小家伙哼哼唧唧了两声,竟乖乖的趴在阿玛肩上渐渐熟睡。
哄好三阿哥之后,四爷又取来她和他换洗的衣衫,就径直入了浴房。
逸娴脸颊泛红,跟着入了浴房。
她才解下衣衫,就被四爷从身后抱着,在浴池里要了两回。
这男人素了接近一年的时间,今夜愈发孟浪,她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软着身子,由着他胡闹。
直到四更天,苏培盛不知在门外喊了多少回节制都不管用。
最后春嬷嬷将嗷嗷待哺的三阿哥抱来,四爷才消停。
逸娴已然累的抬眼都疲乏,甚至不记得三阿哥何时吃饱了,被春嬷嬷抱走。
四爷在床榻上,又要了她一回,这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苏醒之时,身边已然空空如也。
春嬷嬷正抱着饿的嗷嗷哭的三阿哥,候在她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