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洗白了吗(清穿)(113)

“听村长说, 隔壁六叔公早年间跟着儿子去海宁府享清福,这两年他年岁大了,身子骨也不好, 前段时间得了痨病, 他想在死前落叶归根, 就央着儿子回老家来了。”

一听痨病,逸娴下意识捂着嘴角。

在古代,痨病几乎等于绝症,还会传染人。她现在怀着孩子,更为忌惮,瞬间断绝去打招呼的念头。

隔壁院嘈杂吵闹了半日,直到日暮四合,才彻底安静下来。

因为隔壁有人,逸娴今夜虽独自一人在家,却不觉得害怕。

洗漱过后,她仔细检查两遍门窗,确认都已紧闭之后,就熄灯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双脚忽然抽疼的厉害,她被抽筋的酥麻疼痛惊醒,忍不住痛呼一声。

肚子太大,她动作又笨拙,来不及给自己揉脚,只能边哭边蜷缩着身子。

隔壁院内,苏培盛满眼震惊,瞧着四爷从房内冲出来,此刻竟赤着脚,只穿着寝衣站在料峭寒春中。

他急忙冲进屋里,取来御寒的斗篷披在爷肩上,又俯身替四爷穿皂靴。

却听四爷冷哼一声,赤着脚走回屋内。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这几个月来,爷的脾气愈发暴烈,喜怒无常。

爷这几个月,夜以继日的搜寻福晋的下落,可几乎都是徒劳。

竟有几波人在故意混淆视听,布下许多假线索,可爷为了不错过福晋,哪怕是蛛丝马迹,都会亲自去查探,每每必然失望而归。

昨儿漕帮来拜见,苏培盛眼尖的发现漕帮主夫人脖子上的翡翠玉观音,是大内之物,他好奇又多看了了一眼。

惊觉那竟是福晋贴身佩戴之物,多番查探后,终于发现福晋的踪迹。

若非冥冥之中,机缘巧合,也不知道四爷又要寻福晋到何时。

苏培盛忍不住叹气,也不怪爷如此气恼,这才几个月,福晋她竟揣着爷的孩子,嫁给旁人为妻!

福晋与那个陈姓秀才恩爱有加,情谊绵绵,已然乐不思蜀,压根就看不出她有半点惦记四阿哥。

房内,胤禛满眼心伤痛苦之色,端起酒坛子痛饮。

这几个月来的艰辛追逐,他俨然成了活脱脱的笑话。

离别才短短数月,她就寻到新欢,他们夫妻二人更是恩爱有加,众人皆知。

他到底算什么!!

她不在他身边,他日日辗转难眠,只能灌醉自己,方能得到一刻喘息,方能,不想她。

可她,也许早已将他忘的干干净净!

脑海中想起旁人唤她陈家娘子,她巧笑嫣嫣应的很是幸福,胤禛心尖若被薄刃来回撕扯,疼的不敢呼吸。

....

第二日一早,逸娴被孩子们的胎动吵醒,她困乏不已,打着哈欠起身。

洗漱过后,她在厨房里坐了片刻,虎子娘就端着早膳来了。

“陈家娘子,一会我要割些猪草和番薯藤喂猪,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我家唤我婆母帮忙。”

“有劳巧娟姐,您快去忙吧。一会日头该毒了。”

虎子娘点点头,又说空碗放着等她送午膳之时,再带回去洗,让她别自己辛劳,这才匆匆离去。

逸娴慢悠悠吃了些小米粥,又吃下半块煎蛋,就没了胃口。

她扶着肚子,在院子里转圈散步,就再次坐在小圈椅上,开始给孩子们胎教。

每日早膳后,她都会在屋里给孩子们做胎教。

今儿家里只有她一人,屋内愈发闷热,她索性就在院里。

她温声给孩子们唱了些儿歌,又念了几段三字经,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得心口闷闷的不痛快。

她怏怏不乐揉着心口,眼泪忍不住落下。

“孩子们,额娘想你们阿玛了,怎么办啊..”

逸娴捂着嘴角啜泣片刻,肚子里的孩子们,似乎也感觉到她的伤心情绪,此刻胎动都变得躁动起来。

逸娴匆忙止住哭声,强迫自己平复情绪。

她正要起身,双脚却抽疼的厉害,她疼得伸手去揉脚,可才微微弯下腰,就被大肚子卡着,压根无法触碰到脚踝。

“胤禛..我好疼...”

她忍不住抽噎着呢喃道。

隔着一堵墙,苏培盛手里还拿着梳头的篦子,四爷正默不作声,用手扶着墙角,他的辫穗才编到一半。

胤禛懊恼地抡拳砸在石墙上,心中告诫自己,他是来报复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的。

不能再为她心软,她冷血无情,薄情寡义,她根本没有心!

逸娴强忍着钻心的抽疼,缓缓起身,准备回床上歇歇脚。

此时柴门却被人推开。

但见陈景清肩上扛着个竹子做的摇篮车,身上更是大包小包的挂着好些东西。

陈景清推门就见到妻子满面泪痕,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疾步冲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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