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能让旁人窥视,故而将这美人图,画的似像非像,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嘤,别吮我脖子,没脸见人了!”
逸娴回身吻住四爷的喉结,惩罚似的,在他喉结上落下一枚痕迹。
却换来四爷愈发猛烈的攻势。
清月无尘,落在床榻上的斑驳月光被揉皱,映出榻上交缠的身影。
逸娴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该嘲笑他画美无数了。
四爷竟拉着她画了好几张羞人的图。
最后画着画着,二人又黏在了一块。
……
次日清晨,逸娴苏醒后,下意识转头看向枕边,四爷已然离开。
她正要起身穿衣,却见四爷端坐在书桌前,在提笔写着什么。
“爷一大早,又在画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逸娴嘴角含笑,忙踱步到四爷身侧,凑前瞧了瞧。
但见宣纸上写着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天道酬勤。
“回头装裱好,送到你屋里挂起来。”
逸娴惊得张了张嘴,四大爷没事吧,谁在卧室里挂天道酬勤。
他在卧房里还勤快个什么?
她脸颊腾的烧红,在心中默默说了句不要脸。
“淬!爷愈发不正经。”
感觉到四爷的手不知何时,又贴紧她的腰,逸娴匆忙转身逃离。
“爷请克制!”
站在门外的苏培盛快笑抽了,他咬着手背,不敢笑出声。
房内,爷和福晋又开始辛勤耕耘了,希望能早些折腾出个小阿哥来。
……
逸娴陪着四爷,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直到一个月多后,才抵达金陵城。
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
四爷去应酬那些金陵城内的士绅,逸娴则在驿馆里打瞌睡。
春嬷嬷正端着一碗血燕入内,却被福晋叫到面前。
“嬷嬷..我这几日总觉得不舒服。”
逸娴咬着嘴唇,有些羞于启齿。
“福晋哪儿疼?奴才去唤太医来瞧瞧?”春嬷嬷关切的打量福晋周身。
“就这,胸尖儿疼~”
逸娴皱着眉头,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甚至连衣料擦过,都疼的厉害。
四爷说担心她胡思乱想,已经撤去每日让太医请平安脉。
疼的地方很尴尬,她不敢让旁人知道,只能求助春嬷嬷。
“哎呦,福晋,这是好事儿,奴才这就去喊太医来瞧瞧!”
“怎么还是好事儿了?”逸娴被春嬷嬷说蒙了。
“女人初怀孩子之时,有的人就有这些状态,加上福晋您这个月的月事,已迟了三四日。”
“恭喜福晋,您要当额娘了!”
春嬷嬷越说越高兴,转头拔腿就去找太医来。
“嬷嬷你等等,一会再去。”
逸娴激动的站起身来,心中百感交集,又怕空欢喜一场。
她现在只想立即去找四爷,将这个好消息与四爷一道分享。
“嬷嬷,四爷在哪?我去找四爷。”
“咳..福晋,奴才去请即可,您安心坐着安胎。”
见春嬷嬷眼神闪躲,逸娴心头顿时一颤。
“他在哪?”
“红...红袖招..”
......
月上重楼,胤禛有些许微醺,由苏培盛搀着来到房门前。
他醉眼迷离,伸手轻轻推了推房门,可房门却纹丝不动。
他又加重力道,瞬间惊醒,门锁了!
岂有此理,她竟敢栓门!堂而皇之将他拒之门外。
苏培盛察觉出四爷的脸色不对劲,于是匆忙打圆场。
“爷,要不奴才扶您去书房里先醒醒酒~”
胤禛在脑海中飞速思索近来所作所为,确定自己并无任何把柄。
于是推开苏培盛,理直气壮的走到窗前。
他推开窗户,径直跃入房内。
双脚才触及地面,眼前骤然亮堂,转身就见福晋坐在床前。
“爷还知道回来啊?”逸娴抱着手臂,阴阳怪气。
“红袖招的姑娘漂亮吗?听说今儿罗刹国来的洋婆子,领口都开到肚脐眼儿了。想必很好看~”
“没有。”胤禛坐到福晋身边,淡然说道。
逸娴皱眉:“爷倒是看的仔细,连人家衣衫,有没有开到肚脐眼,都记得这么清楚。”
胤禛:“...”
“那是太子爷在金陵城的私产,今夜只不过替他巡视而已。”
他早就料到她会拈酸吃醋,所以故意瞒着她,没成想,还是被她给知道了。
“你就是看了!”逸娴忍不住直抹泪。
“出去出去,一身脂粉气!”
逸娴气得伸手推搡四爷,他身上的脂粉味浓烈,熏的她想吐。
“?”胤禛在身上嗅了嗅,并无任何脂粉味,她怪罪的理由过于离谱。
“呕...”逸娴难受的起身端着痰盂,吐得昏天黑地。
“福晋,奴才带了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