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醒了?是不是爷吵醒你了?”
胤禛放下手里的折子,疾步走到床边。
逸娴扶着四爷的胳膊坐起身,瞬间脸颊绯红。
“爷,我想沐浴。”
胤禛的目光若有所思扫过福晋那处,转身出门,对苏培盛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逸娴隔着屏风,就见几个粗使嬷嬷抬来浴桶。
鼻息间萦绕一阵馥郁花香,待房门重新关上之后,逸娴裹着锦被缓缓挪到浴桶边。
“这是什么?”
今日沐浴的水,似乎有所不同,并不是她常用的玫瑰花。
“杨花汤。”四爷边解开衣衫,边朝她靠近。
“若杨花汤有用,赵飞燕和赵合德早儿孙满堂了,爷莫要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逸娴以为四爷是想用杨花汤,帮她解麝香寒气,却见四爷轻摇头。
“杨花可缓解红肿之痛。”
逸娴还未反应过来,脚下就一轻,四爷抱着她,与她一道沉入杨花汤内。
他初时还一本正经的帮她搓洗,最后搓着搓着,就戳到了别处。
....
用过早膳之后,四爷回书房忙公务,这几日,四爷每日都让太医来给她请平安脉。
春嬷嬷端茶进屋之时,正看见医女在福晋后腰轻按扎银针。
她手里的茶盏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福晋,今儿日头不错,让翠翘扶您到花园里散散步可好?”
“不要了,我想再睡会儿~”逸娴懒洋洋的摆摆手。
“福晋,您都几日没见到太阳了,今儿不能偷懒。”
春嬷嬷不由分说,将福晋从玫瑰榻上搀扶起身,让翠翘跟着福晋出去散散步。
见那医女还站在一旁,春嬷嬷语气冷然几分。
“你下去吧。”
那医女福了福身,提着药箱离开。
直到那医女的身影彻底消失,春嬷嬷这才压下心底恐惧,拔腿往书房赶去。
胤禛正与几名幕僚,在书房内商议政事,忽而春嬷嬷面色慌乱站在房门前。
“都下去!”
胤禛将紧张攥成拳的双手,背在身后,装作镇定从容。
待幕僚们离开之后,他忧心忡忡,抬腿就要去福晋屋里瞧瞧。
能让春嬷嬷如此慌乱之事,定是大事。
“四阿哥,奴才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向您单独禀报。”
春嬷嬷瞅了瞅苏培盛,欲言又止。
苏培盛心下掀起惊涛骇浪,能让他都回避之事,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都出去。”胤禛心下骇然,语气焦急。
等到书房内只剩下二人之时,春嬷嬷突然没来由的曲膝跪在他面前。
“四阿哥,求您放过福晋吧。福晋即便身子骨安康,也无法承受您这般磋磨。”
“何意?”
“奴才方才都看见了,那医女朝着福晋后股处施针。您既不让福晋身子里留.精,又何必诓骗福晋,说要与她生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胤禛不明所以,看着春嬷嬷。
见四爷满脸疑惑,春嬷嬷的脸色缓和几许。
“紫禁城里的规矩,若侍寝后,爷不准侍寝之人诞育子嗣,就会悄悄让人做些手段。”
“避子汤是一种,还有一种,则是按后股穴道,让精流出体外。”
“方才奴才见四阿哥派来的医女,在给福晋按后股穴道,您若..”
春嬷嬷还未说完,就见四阿哥径直冲出书房。
………
逸娴偷懒,方才见春嬷嬷离开,又悄悄折返回屋里。
医女此时提着药箱前来,说要继续替她针灸治疗。
逸娴刚趴在玫瑰榻上,就听身后一阵惨叫。
一转身,就见一柄染血的剑锋,从医女后心穿出。
“啊~”
她惊得坐起身来,正要喊捉刺客,却见四爷站在医女面前。
“爷,怎么好好地忽然要杀人?这医女有问题?”
“嗯,手脚不干净,爷换个更好的来。”
胤禛径直走到屏风旁,清洗满手满脸的血迹。
春嬷嬷姗姗来迟,见那医女已然倒在血泊中,登时安下心来。
四爷杀完医女之后,就又回书房办差。
此时春嬷嬷安抚好福晋之后,苏培盛已然站在门外候着。
春嬷嬷跟着苏培盛来到书房,登时被里头的惨状,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苏培盛,将这些人带下去秘密审讯,务必问出幕后之人。”
“四阿哥,这刘太医的嫡妻,似乎来自乌雅一族的旁支庶女。”
苏培盛冷不丁冒出一句。
书房内一时安静的可怕,良久之后,四阿哥一脚将那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刘太医踹翻在地。
“杀无赦!”
苏培盛站战战兢兢,命侍卫将人带出去杀了,又清理干净书房之后,这才准备退到门外。
“苏公公不必回避。”春嬷嬷忽然叫住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