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能想送给她当坐骑,被她丑拒。
当在异世看到这只跟前世师父的坐骑一模一样的丑驴时,徐秀越忽然有种老乡见老乡、他乡遇故知、落花时节又逢君、相见即是有缘的骑驴冲动。
“不满师叔……”徐秀越口中喃喃,丑驴也适时吭哧一声喷出一道鼻息,回了一声“孤寡”。
难不成?还真是?
徐秀越心中狐疑,可给驴子相面推算前世的本事,徐秀越还没有修炼过,只能掐算下买下它的运势。
大吉。
徐秀越心中稍定。
她向来自负专业水平修炼到家,很是迷信自己的卦象,若是算出凶,她就要考虑下要不要现在买回这头丑驴了。
青年也注意到徐秀越的神色,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就瞧见了那头牲口场子里有名的丑驴。
青年轻笑一声道:“仙姑别看那驴子长的怪了点,其实健壮的很,您要是想买驴,也可以考虑下它,”末了加了一句,“就是丑了点。”
是啊,就是丑了亿点。
“去看看。”
徐秀越发了话,三人边拐去了驴棚那边。
牵驴的年轻男人正一脸愁云地看着四周同行们迎来送往,口中叹气,一回头,就见有三人站在了他的摊位前。
“几位……是想买驴?”男人眼中迸发出一抹希冀的亮光,语气中却充满了不确定。
徐秀越仔细端详那头驴。
身上是略深的棕色,只脸上长了片白毛,不论花色、神态、外貌,这只丑驴都同不满师叔一模一样。
丑驴也像是在打量徐秀越,一只眼睛盯着左边的小贩,另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徐秀越。
就这一眼,徐秀越就决定买下它了。
不论它与前世的不满师叔有没有关系,仅凭如此想象的外表,她也想留在身边,算是一个念想。
男人一瞧竟然真有人看上他这头丑驴了,脸上乐开了花,犹豫许久后道:“您别瞧这驴……那什么,其实身体结实的很,既然您诚心要,就给四两吧。”
驴虽然不是重要的生产资源,但是对农家来说也是个好帮手,市价也在四到七两之间,估摸着是知道自己的驴丑,所以男人直接要了个最低价。
说完价格,男人就一脸期盼地看向几人。
他家的驴子之前也不是没人来看过,只是他咬紧了四两不松口,人家都嫌弃这价格买个丑驴回去膈应,这才拉来好几天也没人买。
也不知这几位……
“好,我买了。”
男人心里还没纠结完,就听见了徐秀越拍板的声音,瞬间喜上眉梢。
交易完成,几人又去附近的官所给驴子办理了过户手续,从此这头丑驴,便成了登记在册的何家驴了。
“对了,”男子拿了钱要走时,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跑回来几步,瞥了那驴子一眼,压
低声音悄悄对徐秀越道,“那驴子平常性子很温顺,只在它面前,千万别提丑,它气性大着呢!”
徐秀越:……
这倒是跟她不满师叔一模一样了。
徐秀越谢过男子,刚转身走回去,就听见何三郎笑嘻嘻对着那驴调笑:“这驴丑的可真有特点哈!”
徐秀越:……
哼哧——
驴子前爪微抬,孤寡一声鼻孔用力,一大摊鼻涕喷到何三郎胸前。
徐秀越:该。
那驴子四脚在地上来回乱踩,显见的还没消气。
徐秀越知道,这是因为何三郎太高了,它没喷到何三郎脸上,在那不高兴呢,要是喷到说它丑的人脸上,那就要孤寡孤寡得意起来了。
“这啥东西!”何三郎手掌摸到一堆黏糊糊的鼻涕,被恶心的要命。
青年也是一蹦三尺远,离驴跟何三郎都远远的。
徐秀越走过去,安抚地摸了摸驴脸,丑驴竟然也真的慢慢安静下来,甚至抬头蹭了蹭徐秀越的胳膊。
徐秀越睹驴思驴,心下便对这头驴宽容了许多,只淡淡说了句:“这是家里人,以后莫要喷他了。”
丑驴“孤寡”了两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那边何三郎已经将身上的粘液弄下去了,只是双手上沾了不少,他在衣角上蹭了蹭手,这才抱怨道:“娘,您看这驴!”
“行了,”徐秀越拉偏架,“谁让你先说人家的,擦干净就走吧,还得买牛呢。”
何三郎有种自己失宠的错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卖牛的地方比卖驴的更热闹些,徐秀越跟着青年看了那头母牛。
体型上比公牛小了一圈,不过这牛才一岁,也是这家人的老牛生的小牛犊子养起来的,很健康,只是母牛比公牛贵些,徐秀越花了六两才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