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越从太傅口中听到这位可惜的“俊才”,才将两人对应起来。
两人谈了一下午,徐秀越晚上才回了衙门,将拜帖中要见的人一一挑选出来,只待明日见过之后再行安排。
虽说如今测算已经不准了,但看一看面相,还是能做的。
翌日徐秀越与林修为一起设宴接待了选定好的几人,之后又撤换了其中三人,最终定下了安排。
没有官位,只有职务,有人掌管刑狱,有人管理钱粮,有人管理人员调动。
不过户部与吏部的总管理,还是林修为。
至于兵部,徐秀越根本没打算让保皇党一派参与。
论起打仗,朝廷兵节节败退,实在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争权夺势倒是好手,放入兵营就是有弊无利。
徐秀越一点点将手中的权利分发下去,那些没有得到接见与任命的前朝官员,开始有了微词。
他们一开始只是试探着放出一些不满的风声,见徐秀越不作为,便改成了传言徐秀越不举贤才,只接受吹捧她之人。
这种说法不仅是为了给徐秀越扣帽子,也是为了挽尊,毕竟徐秀越启用了不少投奔来的小官,却没有启用一些前朝高官。
不过这样一来,却也得罪了已经在徐秀越手下任职的人员。
渐渐的,保皇党们中间也有了派系分别,一派是亲徐,一派是中立,另一派则是怒斥徐秀越意图谋反。
九皇子尚在,那么就是前朝未亡,徐秀越竟然不立刻奉九皇子为主,顺便恢复朝廷,甚至隐隐有了重新自立朝廷的意思,那不就是谋反吗?
这样的论调愈演愈烈,本来保皇党们投奔徐秀越,大部分冲的都是九皇子,如此一来,也有些正在为徐秀越做事的人生了别样的心思。
有一些是官宦世家,或许忠君思想根深蒂固,有一些则是被势力拉拢,这些人都给徐秀越上了书。
不过他们或许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是委婉的询问九皇子的安康。
而像是掌管刑部的钱大人,就十分直接了,丝毫不带掩饰地说起,九皇子如今虽年幼,但已经可以学习朝中事宜,多行历练了。
看着重新堆积的桌子,徐秀越叹了口气。
林修为劝道:“大人不必忧心,咱们不是早就料到会出幺蛾子了吗?”
“哎,只是没想到,人数竟然如此众多,也不知道之前想到的法子,会不会起反作用。”
没人用的时候,想要人来,这一群人来了,又是乱子。
“只要兵权握在咱们手中,饶是他们口舌如簧,也撼动不了我们。”
徐秀越却觉得没有那么乐观,要知道人言可畏,语言也是能杀人的。
不过徐秀越也知道,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还按原计划进行。
当天,衙门口便贴了告示,称有他方奸细入城,诋毁徐大人,今日彻查,让百姓们无事不要乱走。
徐秀越在府城中的威信远没有在留仙县高,因此告示一出,百姓们生怕受到牵连,纷纷躲避回家,官兵们列队出发,挑了三家为首的高门大户直接闯入,将人抓了起来。
事情在府城闹得沸沸扬扬,谁都没有想到,徐秀越做事如此直接了当,丝毫不给他们口舌争辩的机会,直接动用武力镇压。
或许他们当初敢于散播谣言,拉帮结派地质问,就是看徐秀越是个女子,以为她生性仁慈,不喜动武吧。
徐秀越也没怎么着他们,只是关了三天之后,发布通告说,念在他们是前朝遗官,护主心切,不再追究他们煽动人心的过错,只是逐出府城。
这所谓的逐出可不仅仅是逐出留仙府,而是直接逐出徐秀越所管辖的势力范围,为此徐秀越还雇了两辆牛车,言明是体恤他们之中有老幼,雇车赶出去。
这些文人,一下子慌了。
徐秀越事情做的并不地道,首先这些人进入留仙府,本就花了一大笔银子买房安顿,其次徐秀越抓人的时候,并没有让他们带走财务。
虽没有抄家行为,却有了抄家之实。
虽说逐出的时候还给
他们发了点家财,但也是十不存一。
一群人被官兵拉着出了城门,眼看着城门在身后关闭,瞬间就慌了,哭声嘤嘤。
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有烈性的官员当即便要撞死在城墙上,其中尤以杨大人为甚,好在被官兵拉住了。
“拉我作甚?!放开!”
杨大人十分有骨气,指着官兵便要开始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