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宁士兰手里头还有一些不动产,以及部分可分配的流动资金。这些财产,在苏甜成年后就过到了她的名下。
5%的股份看似不多,但要是能握在宁士杰手上,他就是董事会里最大的股东,即便其他股东的股份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他的占比大。
宁士兰和宁士敏是他的妹妹,即便三人再有矛盾,也不会帮着外人来对付他。
而只要手握42%的股份,宁士杰就能在董事会中占有最高话语权。
因此在苏甜还没成年时,宁士杰就一直想要从她手上拿到这5%的股份,为此还曾经联系上苏学义。
但苏学义身为监护人,却没有动用苏甜股份的权利,因为宁老爷子早在立下遗嘱的时候,就已经让律师注明,苏甜的股份在其成年前不得进行售卖,她能动用的也就只有部分信托基金,可支配金额是三百万。
遗嘱上标注的这一点也让他们的计划落空。
宁士兰和父母感情很深,但他们去世后,她就和宁家人少有来往。
豪门之中,兄弟姐妹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事情并不罕见,对一些人来说,他们不像亲人,更像是竞争对手。
……
车子逐渐开进别墅区。
苏甜静静望着窗外风景,直到车子行驶进一间三层半的豪华别墅。
宁士兰带着苏甜进门,客厅中坐着的人却不止宁士杰,就连她的姐姐宁士敏也来了。
客厅的两人听到脚步声,一齐站起来。
苏甜站在宁士兰身后,从容地看向他们。
宁士敏绽放出笑容,眉开眼笑道:“士兰,好久不见呀。仔细算算,咱们得有五六年没见面了吧?”
宁士敏保养得极好,完全看不出来被岁月侵袭的痕迹。她穿着藏青色旗袍,头发微微盘起,露出优雅的妆容,自信而又从容,只是在看向苏甜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宁士兰却没与她寒暄,只是说道:“的确很久了。父亲去世时你们没告诉我,等到丧事处理好了,才想起我。在那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了吧?我拜
祭父亲母亲的时候,姐姐也总是不在,不过你工作繁忙,一时之间错开来也是有的。”
苏甜在一旁听着,见宁士敏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却又很快缓和过来。
宁士敏说:“你那时候刚生完孩子,我怕你听到消息后思虑过重,影响到你坐月子,这才没事先通知你。”
宁士兰轻攥指尖,却没怎么提起那时候的事情,冷凝着眉眼看他们。
宁士敏亦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
见此,宁士杰不禁开口打圆场道:“这就是苏苏吧,几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乍一看我还没敢认。我还记得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刚长到这儿……”宁士杰比划了一下身高,又继续笑道,“现在却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苏甜见话题带到自己身上,正想回话,宁士兰就说道:“苏苏,你舅舅可是一直惦记着你,还不快和他打声招呼,谢过舅舅的见面礼。”
“……”宁士杰算是明白宁士敏刚才的憋屈劲了,也不知道宁士兰在哪里学来的说话脾性,简直是噎死人不偿命。
他什么时候说要给苏甜见面礼了?!
苏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起身上前几步,语气认真地说道:“谢谢舅舅。”
宁士杰骑虎难下,翻出张支票给她,“这是舅舅给你的零花钱。”
苏甜接过支票,随手放进包里。
此时,宁士兰已经将目光转到宁士敏身上,似乎打起了她的注意。
宁士敏在宁士兰还没开口之前,率先抢道:“不是说要带苏苏去给两位长辈上香吗,还不快去?”
宁士兰冷着一张素净的脸庞,瞥了两人一眼,牵着苏甜的手上了二楼。
宁家祖先的牌位都放在佛堂。
两位老人的黑白照放在正中间,这是他们生前拍的照片,笑容和蔼,仿佛带着无尽的包容。
苏甜点燃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她将香插进香炉,看见宁士兰正看着父母的照片出神。过了会儿,宁士兰拿出湿纸巾,细细地擦拭着相框周边的灰尘,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似是在嘲讽,“没人在的时候,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吗?”
虽然宁士兰没指名道姓,但不难听出这是在说宁士杰和宁士敏。
尽管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怎样不愉快的事情,但苏甜从刚才的对话中也能理清一点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