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带劲,”他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我操完你你不会要死要活吧,会不会求着我再操你一次,天天操你。”
“……你黄色小说读……我操,”我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捏住了我的乳尖,一阵发酸的痛。
我死都不会想到,这辈子还会经受这么一遭。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同性恋,因为我喜欢自己的亲哥?
老天爷在报复我吗?
张奕华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游移,像是好奇,每一寸他都不肯放过。
“我还没操过男人呢,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那你被男人操过吗?”我悠悠地讲。
又一耳光甩下来。
我已经有点数不清挨了几耳光了。
“操你妈的,”张奕华的脏话词库贫瘠得令人难以想象。
“你操不了她,她会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已经气若游丝。
这次张奕华没再打我,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打手。
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胸膛向上一挺,不住挣扎。
张奕华面无表情,只有眼中浮现一丝凶狠。
“为了你,洪怀啸竟然会出面去找我爸,代价,哈哈,今天我倒要看看,我操一个婊子,到底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洪怀啸,洪怀啸。
听见这个名字,我模糊的意识又醒了过来。
张奕华站起来解裤腰带,金属扣的响声十分尖亮。
下一秒,浴室门被踹开了。
第9章
洪怀啸的大衣落在我身上时,我才回过神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
伴随着各种碎裂倒塌的声音,张奕华的保镖个个惨叫着倒在地上。眼见人都解决了,胡笑朝我哥点了点头,带着他的人走了出去。
张奕华蜷缩在一边,嘴角带血,看起来伤得不轻。洪怀啸亲自打了他,面无表情的一拳又一拳,我不确定他是否眨了眼睛,
我裹着大衣,想扶着墙站起来,刚起来一点,腿猛地一痛,身体往下坠跌。
洪怀啸一把扶住了我,他将我箍在怀中,半天没有说话。
我闭上了眼睛,疲倦地依偎了过去。我的心跳快到可怖,身体也在发抖,经由这一遭,即使再不想,我也需要依靠。
他收紧手臂,“我们马上就走。”
下一秒,他将我抱起来,踩过一地的玻璃碎片,大步往外面走去。
马上就要离开潮冷的浴室时,张奕华不甘的声音颤抖着响起:“你疯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洪怀啸停下了脚步,抱着我转过身去。
我微微偏头,看见张奕华将自己缩在角落。
张奕华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不过伤并不在脸上。他捂着前胸和腹部,艰难的抬着头。看这动弹不得的状态,肋骨应该断了。
“我知道你是谁,我们见过,”洪怀啸淡淡道。
“你有病吧,不就是个婊子,你竟然为了他打我,你不要命啊”张奕华不甘心地嘶吼着,但他的声音一高,伤口也牵连着痛,不停地倒吸着冷气。
“你父母不舍得打你,”洪怀啸说,“不代表别人不舍得。”
“就为了一个婊子?”张奕华痛苦到脸皱成一团,他娇气得很,放狠话需要力度,抱怨和质问却不用,“你不是订婚了吗我操,还在外面养人?给我玩玩怎么了。”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不解释,也就是不承认我的身份。
“你最好也想想,怎么向警察介绍你是谁。”
张奕华冷哼一声:“你觉得他们敢抓我吗?”
“你还是没认清情况。”
我哥抱着我走出浴室,胡笑带着人正守在外面。见我们出来,他们便要进去。
浴室中又传来了凄惨的嚎叫,我已经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张奕华的。
我闭上了眼睛。
司机开车回洪怀啸的住处,私人医生会在哪里等候。
我蜷缩在后座,枕在洪怀啸的腿上,嘴唇干裂。
他的手落了下来,指尖微凉,掌心干燥,在我的背上一遍又一遍抚摸。
像我小时候那样。我本想告诉他,这只是受了惊吓的正常反应,他用不着这样。可是随着那手的巡移,我的呼吸和心跳确实也慢慢平稳下来。
这算什么,老天明明要施与我折磨作为报应,却又在通往罪恶的道路上洒下面包屑。
我的眼角微湿。
“小杰,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他抱着我,像我小时候一样。
每一次梦游或噩梦,我惊醒时,他都会这样抱住我。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气球,在宁静如水的夜色里独自飘浮,我不知道自己会去哪儿,也没办法停下脚步。而我哥牵着我的线,他举着火把,穿过荆棘和灌木,一路跟随着我。荒野和天空一样,空旷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