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他从前的仇家找上门,我很少在他的工作生活中出现,偶尔在他的工作场地探望他也是扮成男装。
酒吧是他手下的一个情报交易点,这段时间我们都在这里碰头。
安保公司,好歹是一个合法组织,真不是披着公司名头的□□。
……虽然他们的作风和黑机构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了。
66.
老爸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愤愤咬牙,“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的,这次都摸到酒吧来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这小子肯定有同伙!”
他咬牙叮嘱我,“你先在房间里等着,警卫马上过来。”
十几分钟后,气压沉沉的老爸黑着脸走上来。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他的同伙也穿着女装?”
“不,”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他的同伙顶替了凯文,在一楼大厅当调酒师。”
老爸郁闷道,“我说今天晚上点酒的人怎么多了这么多,凯文,不,那小子都忙得脱不开身。”
我欲言又止,凯文调出来的酒有人会点就怪了,除了你谁会高兴喝啊。
我拍拍老爸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至少今晚他帮你卖出了很多酒水。”
我环顾一圈满地狼藉,“正好赔玻璃钱。”
67.
我有一个很想知道的问题,“他们是谁?”
老爸斜瞥我,在推车的果盘里挑了一个橘子。
剥下来三瓣给我,老爸吃剩下一大半,“穿高跟鞋的家伙是红罗宾,帮忙卖酒的凯文是红头罩。他们之前就找过我一次,想找我问一些情报,我没给。”
我若有所思,“红罗宾啊。”
我勾了勾手指,手指靠近的那侧口袋里有一个硬鼓鼓的小圆球。
有人在逃跑的时候顺手放的,我猜里面是窃听设备,就找了一个借口上厕所,躲在卫生间把它取出来。
一个金属球,捏碎。
用手捏不碎,用脚踩碎。
还有一张裹着金属球的纸条,皱得不成样子。
我把纸条展开,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记住号码,撕碎纸条,纸屑全部冲进下水道。
第8章
68.
红罗宾大概是想走曲线救国路线,我爸说不通就从我身上打主意。
我不担心他查到我的身份。
一是我用皮肤黏土改动了骨相,在面度识别系统那里蒙混过关没问题。
二是我的身份登记不在我爸名下。我妈在去世前虽然和我爸生活在一起,但他们两人没有结婚。从在文件和资料上看,我是由我姨妈抚养长大的。
如果红罗宾愿意赶一夜路去冰岛当面咨询我姨妈本人,任何资料都掩盖不了我和我爸的关系。
但,最大的问题是
——我是守法公民,我爸勉强也能是,我们为什么要害怕一个义警?
怕他查酒吧的账吗?
酒吧三千年前就不赚钱了,除非红头罩乐意顶替凯文给酒吧打工,老爸说不定会愿意把线索告诉他们。
……嗯。
好像也不是不行。
69.
我很好奇。
我出发前,红罗宾和红头罩还在哥谭上蹿下跳,我出发后,红色两兄弟恰好出现在我家酒吧大闹一通。
从哥谭到温哥华,好像我们身上绑了一根绳子,我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
或者反过来,他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好巧不巧,他们的体型正好能和提姆、杰森对上。
我很确信我没有估量错,毕竟他们穿的紧身衣有够紧身,显然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
我扫了眼拄着拐杖艰难前行的提姆,问道,“需不需要我把后备箱里的轮椅推过来?”
提姆苦着脸勉强一笑,“不用了,在其他公司的代表面前,要撑起场面才行。”
也许这只是一个搞笑的巧合,毕竟一个瘸子是没办法飞檐走壁的。
当然,存在提姆只是借用瘸腿的伪装撇清嫌疑的可能。但医生说了他至少要拄一个多月的拐杖。
如果他愿意绑着沉重的外骨骼支撑架单脚跳一个月,每天抽出时间去医院做理疗,上厕所只能坐着,上下班还要靠其他人接送……
嘶,什么品种的杰尼龟才能装足一个月啊?
能装一年的得是甲贺忍蛙吧?
70.
基于我家总裁可能是红罗宾这个设想,我再次认真思考了一番。
假设提姆是半夜热衷于在街头跑酷的小鸟,我还会在他手下工作吗?
答案是,会。
只要他给的工资足够多,我愿意当作毫不知情,还能在论坛谈论红罗宾的真实身份时下场帮他搅混水打掩护。
纯粹的金钱关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在公司玩失踪的账另外再算。
71.
再向下延展。
那蝙蝠侠岂不是布鲁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