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什么?”萧元朔并不掩盖自己的好奇, 眼神中写满了期待。
“何况在我们大梁,许多女子都会为心上人亲手编织剑穗。”陶温研笑道, “原来大王早就有了想法。”
看到鱼松落的表情, 萧元朔也就能够确定,陶温研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这是陶温研开口告诉他的, 在暗中, 鱼松落还不知道为自己做过什么。
难怪自己有些时候会觉得如有神助,如此一来倒是能够解释得通了。
“不会说话, 可以闭嘴。”鱼松落冷漠开口。
“师弟,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我刚刚替你解决了一堆麻烦。”陶温研赫然是一副十分委屈的语气。
萧元朔笑道:“师兄,锻香斋安然无恙, 你就偷着乐吧。”
“这些人甚至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为什么要说这种威胁我的话。”陶温研说, “亏我一开始以为他的人多厉害呢。”
鱼松落此时开口替他解答:“这一批人,陆浮安没准备让他们活着回去。”
陶温研把青玉剑还给了萧元朔, 不知道从哪里又取了一把折扇出来:“你们仔细跟我讲一讲。”
“不讲了。”萧元朔笑道, “师兄,我是带松落出来玩的,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说罢,他当真有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如此一来, 陶温研自然是不肯。
“你的意思是,这陆浮安手下还有更厉害的人?”陶温研问道。
萧元朔到底还是开口解释:“他一直盯着我,想要松落的性命,但好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想赢。”
陶温研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他当真是狠毒至极。”
陆浮安叛国是真,不想要赢也是真,他要的是这天下人一起受战乱之苦。
“早闻他母妃是吴地出了名的美人,她是因为战乱才沦落到了魏国。”陶温研道,“但如果只是这样,他应该不至于成为今日这副样子。”
“确实不至于。”萧元朔道,“他小的时候身上就经常带伤,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虽为世子,魏王也是从立他开始,就没准备让他登上王位。”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鱼松落冷漠道。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萧元朔就看了他一眼:“松落,这些年你辛苦了。”
鱼松落没有开口说过自己没当上大王之前的日子,只是不难猜到,他想必过得也不会容易。
“说他就说他,没必要扯上孤。”鱼松落微微皱眉,“也不知道是在侮辱谁。”
“确实,成为这样的人是他自己选的。”萧元朔道,“他想要找魏王报仇,我都觉得无所谓,但他不把所有人的命放在眼里,想要天下人为他陪葬,这岂不是有些可笑?”
陶温研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长得不好看、脑子不好、本事也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真是讨厌至极。”
“我也觉得。”萧元朔附和道,“好烦。”
鱼松落深深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今日街上明显有异动,想也知道是魏国的人,只是是不是只有陆浮安一个人的手下,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有离开的意愿。”陶温研说,“锻香斋交给你们了,我出去一趟。”
萧元朔不解道:“师兄,你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把锻香斋砸了吗?”
“不是。”陶温研说,“我替你们解决一些碍事的人。”
本来萧元朔还有话想要说,但鱼松落开口道:“让他去。”
萧元朔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你们可得替我守好了。”陶温研说,“你们去里面,记得把门关上。”
鱼松落和萧元朔不疑有他,只等着陶温研给他们表现。
锻香斋从外面看就是十分精致的,里面自然是有很大的空间。
鱼松落告诉萧元朔:“他点了香,无色无味,但是有用。”
“所以说外面点的香,和里面的完全不一样?”萧元朔问他道,“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鱼松落说:“我也是用香的高手。”
萧元朔默默捻起剑穗:“大王的手真是巧,可以用来做很多美好的……”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鱼松落捂住了嘴。
“有人来了。”鱼松落告诉他。
萧元朔也听到了外面有动静,没多久之后,外面的声响停了下来,鱼松落也就把手放下了。
“别出去。”鱼松落道,“再等等。”
萧元朔看着鱼松落按下了一个开关,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毕竟他不知道这里有这样的机关,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但就这么短的时间,鱼松落全部都看到了。
陶温研想必是知道,鱼松落和自己不一样,他不会出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