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41)

但他们毕竟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能看上同一位女子也不奇怪。

赵修翊抓住她的手腕,回身时顺势用力,将她整个人都困在怀中,“朕有佳人在怀。”

“修衍如何与朕何干。”

他饶有兴致地抚上孟容璎脖侧的曼珠沙华,花瓣妖冶分明,在明亮烛火的映照上愈发撩人。

指尖停在她衣襟处、花瓣与吻痕交叠的地方轻轻摩挲着,感受到手下微微轻颤的身子,赵修翊心情颇好地轻笑一声,“朕两年没有大选,你不担心后宫中的嫔妃、日后的秀女,反而担心起一个无关的女子。”

“毕竟她的容貌……”

“不是如今的我能比拟的。”孟容璎大着胆子,双手环在赵修翊颈间,抬腿搭在他腰间,轻纱将滑不落,恰是风情正好。

她毕竟动过脸,改换了容貌。

虽也是一等一的姿色,却也总觉得从前更自然。

阮瑟的出现,不可谓不是警醒。

“况且今天太后娘娘还说,明年要大选,还不知道要给你添多少红颜知己。”

赵修翊听她醋了,笑得愈发朗然,“朕可不是六弟,不知珍惜和收敛。”

“永燕宫都是你的,还怕那些秀女作甚。”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孟容璎目光落在“啬”字上,攀紧他后妩媚一笑,“永燕宫永远都是我的吗?”

“自然。”

说着,见天色不早,赵修翊将她打横抱起,径自走向内殿,“安寝吧,明日你还要早早离宫。”

借着轻浅月光和昏黄烛火映照,一夜靡靡之中,只有她颈侧的曼珠沙华随着红浪翻覆,风情摇晃。

**

冬至后的上京愈发寒冷,北风呼啸,撞得窗棂时断时续地发出轻微声响,倔强抵抗着寒风的侵袭,亦教人恨不能抱着手炉在卧房内静坐一天。

玉芙苑内,阮瑟正抚着赵修衍送给她的古琴。

不是新斫成的琴,这架琴一看便有了年头,一直被人妥善保管着,琴身整洁无尘,琴弦完好,弹拨时的乐音清楚悦耳。

虽比不上母亲留给她的,但也是一等一的好琴了。

阮瑟本就是善琴之人,这两日自是爱不释手。

除却兴致所至、抚一两首旧曲之外,她也在不断试着补全古琴谱。

丹霞托信进来时,阮瑟手中乐音将停。

将新茶点心放下,她禀报道:“小姐,西陈公主递了拜帖,言明想见您。”

西陈公主……

她从未听说过,更不可能有所交集。

况且赵修衍和西陈之间或有旧怨,除非有要事在身,否则西陈公主应当不会来雍王府自讨无趣。

阮瑟追问道:“西陈公主可有说清来意?”

“管家说,西陈公主是特意来见您,赔礼道歉。”

“那你将西陈公主请到花厅,我稍后过去。”思虑半晌后,阮瑟才勉强应声。

心下却止不住泛起疑惑,她鲜少与上京的夫人小姐打照面,唯一一次也是在冬至宴上。

除却柔宁郡主之外,她也没同旁人暗生龃龉,赔礼一事又是从何说起?

一盏茶后,阮瑟稍整理过衣容,款步行至花厅。

梨花木的靠椅上坐着一少女,余光瞥见阮瑟的影子后,她放下茶盏起身,颇为友善地出言寒暄,“冬至宴一别,今日我才得闲前来拜访,还望阮侧妃见谅。”

“是你?”

清晰看到少女容貌时,阮瑟才恍然顿悟,终于将她的人和身份都对应上,语气难掩诧异。

她万没想到,当日端坐在沈太后身旁、始终缄默的少女竟然就是西陈送来的质子公主。

看模样她和沈太后甚是亲密。

而沈太后和赵修衍之间……

想起当日在寿康宫的情形,阮瑟掩藏着警惕,“公主见我,可是有事相商?”

崔婉颐一笑,“相商谈不上。”

“只是与阮侧妃有眼缘,那日在冬至宴上不方便,今日我是特意来送见面礼的。”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一刃匕首,递给阮瑟。

刀鞘纹饰精致,显然是给女子防身所用。

越是靠近匕首尖峰处的纹路越为精细,阮瑟垂眸看去,在一众纷繁纹样中清楚且直接地捕捉到一样很是眼熟的图腾。

并不是一整个图腾,更像是被人刻意放大其中一角,雕饰其上。

这式图腾她日夜瞧过无数次,也抚摸过无数次,尽管不完整、又被掩饰在重重繁纹当中,她也不会认错。

是与古琴上一模一样的图腾。

甚至更为工巧清晰,一分一厘尽是相似。

阮瑟接过匕首,指尖摩挲着皮鞘上的纹理,斟酌试探道:“公主有心了,竟还为我新锻了一刃匕首。”

“只是这刃鞘花式别致,我竟见所未见,是公主着人新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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