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262)

更何况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她深谙阮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虽是面容含笑,可阮瑟惯会迂回,伺机蛰伏着磋磨她。

那小姐后退一步,目露警惕地盯着阮瑟,“本小姐若有三长两短,南秦不过放过你的。”

“本宫一介弱女子,能待你如何?”阮瑟笑着安抚她,继而挥手,让嬷嬷摁住她的双肩,再教丹霞上前喂她服药。

瞧着面前女子百般抗拒、挣扎不休,她还甚是好心地多添几句解释:“小姐不必紧张,只是一颗丹药而已。”

“它很稳定,听术士说发作时也不太痛苦,总比不上蛊毒那般难受。只要小姐每三个月服一次解药,就会无碍。”

言尽于此,其他话自无须多言,她自己就能意会清楚其中意味。

“阮瑟你……”

“瑟瑟,到时辰了。”

阮瑟正还想再逗弄那小姐几句时,苑内便清楚地响起赵修衍的音声。

她扶着石桌半侧过身,笑容明媚,“世子已经到府上了?”

“未曾。”

“他今日不来,只在城外驿站送行。”

赵修衍言简意赅地道,转而看向阮瑟,“怀州事了,再过些时日你我也要启程回京。恰是得闲,本王带你在怀州游逛几日。”

怀州共有八城,除却与南秦接壤的三座边关,其余五城可供百姓往来闲逛,亦有不少好风光。

“好。”阮瑟覆上赵修衍搭在她肩头的手,仰首抬眸,冁然而笑。

明是一副你侬我侬的情好模样,落在定远侯嫡女眼中却分外刺目。

她挣脱不开锢着双肩的手,好在还能开口说话,便忙不迭向赵修衍状告阮瑟的心狠手辣,“雍王殿下,西陈公主她歹毒阴狠,根本就不是您所看到的这样!”

细数着这些时日以来、阮瑟对她的苛待与折磨,她险些声泪俱下,“方才公主她……还要强行让我服下毒药,借此控制我,想让我为她做事,递送南秦的消息。”

似犹觉不够,她还故意夸大其词,生怕赵修衍不会怀疑阮瑟一般。

听得她这些天花乱坠、又半真半假的言辞,阮瑟身子先是一僵,而后险些笑出声来。

比起日前,这位定远侯嫡女确实是进步不小。

还知晓拿这等大事来诬告她。

“那小姐不妨再一说,我一位手无实权的外姓公主,为何要刺探南秦的事。”阮瑟浅笑不改,眸光中又隐隐透着凉薄,看向刘小姐时更含深意。

这她哪里知晓?

定远侯嫡女并不了解阮瑟,闻言很是明智地选择避而不答,话锋一转,落到赵修衍身上,继续哭诉,“雍王殿下,公主当着您的面都在威胁试探我,殿下可莫要被她骗了。”

一边为自己伸冤,她一边继续挣扎着,恨不能直接上前抓住赵修衍的衣袍。

见状,阮瑟看了两位嬷嬷一眼,示意她们放手。

复又垂眸,她继续捧起茶盏,品着微甜清香的花茶。

余光则清楚看到那小姐蹒跚起身,故作柔弱地踉跄几步,想要走到赵修衍面前,再行她多日前被迫夭折的好计划。

勘破定远侯嫡女的意图,阮瑟轻笑一声,并未出言阻止。

反而继续不动声色地坐着,等待着赵修衍的反应。

“瑟瑟还是对你下手太轻。”赵修衍偏移一步,躲开定远侯嫡女甚是矫揉造作的投怀送抱,当即唤护卫进院控制住她。

他行至阮瑟身后,面露不豫地吩咐着护卫堵住那小姐的嘴。

“那药喂给她了吗?”

再垂首问及阮瑟时,赵修衍眉间明威不改,偏又生出几分温薄如春风的暖意,“还有知会给她的事。”

阮瑟点点头又摇头,“话还没同小姐说完。”

“还劳得王爷再稍等片刻。”

她起身,从丹霞手中接过一小只瓷瓶,临上前后又放到定远侯嫡女怀中。

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挑起那小姐的下颔,阮瑟微微俯身,并不刻意收敛话中的薄凉与威胁,“这解药每三个月服一次,一颗足矣。”

“其中一共四颗,足够小姐撑过一年的时间。”

“小姐聪慧,可莫要再做出口不择言的事。不然……”她话音一顿,莞尔一笑,轻浅又亲切,“一年之后再如何就不好说了。”

阮瑟用的力道并不大,可那小姐的眼中仍洇出几滴泪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像又确实如此。

但戏已至此,她便继续唱完这出坏人的戏折,“若是得宜,一年后本宫会差人去南秦寻你。”

片刻后,见那小姐含着泪点头,阮瑟霎时松了手,复又吩咐嬷嬷替她整理妆容仪容,打点无误后将人送至偏门。

光明正大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苑外自有陈安打点一切,只将定远侯嫡女送到挽月阁外,阮瑟便折身回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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