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肖檐肖檐冷冷收回目光，伸手为楚蘅芜整理她凌乱的衣衫。
大概是她脖子上的痕迹太显眼，肖檐眸子愈发幽深，他掌心猛的扣住楚蘅芜的腰，低头吻上她的脖颈。
他沿着严明元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将之覆盖，偏执的想要将那些痕迹清除的一点不剩。
楚蘅芜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的看着他，甚至还嘲讽的轻笑了一声。
拿剑的手微顿，肖檐敛眸，呼吸急促道：“阿芜，你看我一眼。”
他一直记得宴会上楚蘅芜淡淡扫过他的那一眼，她将他当作了陌生人。
他的说话时呼吸喷洒在楚蘅芜柔嫩的脖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山洞。
楚蘅芜抬起眼皮，看着他的眼睛道：“肖大人，我已经有驸马了。”
肖檐动作一顿，重重吻向他颈侧：“殿下，休了他。”
楚蘅芜冷笑，推开身前的肖檐，缓缓将手中的玉簪绾到头发上。
她既没有看严明元也没有看肖檐，走到门前，看向外面。
外面满地都是哀嚎的侍卫，她飞快扫了一眼，立即意识到这些全部都是镇国公府的人。
公主府里什么时候被安排了这么多镇国公府的人，她竟然丝毫不知情，是她大意了。
“公主！”绿倚见到她出来，狼狈地小跑过来，一边抽泣一边道：“公主，是奴婢没有保护好你。”
楚蘅芜低头看着她，面带潮红缺神色平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院中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绿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跟出来的肖檐，哽咽解释道：“我们一回府，驸马就派人将我支开，等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发现院子已经被驸马派人围起来了。”
“我来寻殿下，却被驸马的人捉住，没办法去叫人。”绿倚说着，缓缓低下头，道：“是奴婢太过无能。”
楚蘅芜抿唇，又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被肖……被刑部侍郎挑断了手筋。”绿倚想到刚刚残忍的场景，依旧有些不寒而栗。
楚蘅芜看着这些人，沉声道：“死不足惜。”
“你去将外面的侍卫叫进来，就说是我的命令。驸马大逆不道，押送大理寺。”
绿倚猛地抬头，惊讶道：“送去大理寺，那岂不是全长安都——”
“知道又如何，本宫还怕丢人吗？”楚蘅芜缓缓抚上自己颈侧，想到刚刚严明元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就觉得十分恶心，不解气道：“告诉大理寺，仗打三十，断水三日，除非镇国公自己去要人，不然一律不准放人。”
她早就给过严明元机会了，是他自己不懂珍惜，那她自然也不会再留情。
严明元神色不变，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目光阴骘地看着现在暗处的肖檐。
早知今日，他应当在两年前直接了结眼前这个人，只是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竟然还有回来的一日。
肖檐走上前，看着楚蘅芜低声道：“他欺负你了？”
叫她无视自己，肖檐轻笑，抽出长剑道：“我帮你杀了他。”
“肖檐！”楚蘅芜皱眉：“这件事轮不到你来管。”
闻言肖檐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她的脸。
侍卫来的很快，冲进来将严明元围住。为首的侍卫抽出腰间弯刀，面无表情的对严明元道：“驸马，请。”
“殿下。”严明元没有动，目光阴鸷地看着一前一后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冷笑道：“殿下不觉得厚此薄彼吗？”
“厚此薄彼？”楚蘅芜冷笑，“那便厚此薄彼了，严明元，你根本就不配。”
严明元目光一沉，深深看了楚蘅芜一眼，道：“殿下，你会后悔的，你永远别想和我和离。”
严明元的声音渐渐远了，肖檐伸手扣住楚蘅芜的肩，将她转向自己，低声道：“殿下别看了。”
“那看谁，看你吗？”楚蘅芜神色极冷，“夜闯公主府，你好大的胆子。”
肖檐敛眸，右手将她花了的口脂擦干净，低声道：“殿下今夜不该吃葡萄的。”
“两年不见，你越发疯了。”
“殿下说错了。”肖檐低声笑道：“臣一直都是个疯子，只是现在不想藏了。”
“来人啊，肖檐深夜擅闯公主府，冒犯本宫。”楚蘅芜冷笑：“将他关进地牢里，断水断粮，若是内阁前来要人，便说是我说的。”
楚蘅芜说完，却听到肖檐短促的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楚蘅芜冷了脸色，转身回看他。
肖檐眉宇间都带了笑意，与之前偏执神色极为不同，他道：“殿下和两年前有很大不同了，如今这样，很好，不会受欺负了。”
楚蘅芜沉默了一瞬：“肖檐，你是那个欺负我最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