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雪白的大床上,周遭都是一些亮着红灯的仪器,还有穿着白大褂的人。
“身体状态良好,无传染病,腺体坏死,无标记功能。符合要求。”
面前的白大褂戴着口罩,面无表情的说着,江漓不安的联想到了杀猪的画面,她隐约记得,杀猪前,好像也要检查一下猪的身体情况,然后宰杀、洗烫、去毛......所以这个白大褂就是屠夫吗?
果不其然,下一步,两个中年女人一左一右的钳住她,带她来到了一个温热的地方。随后脱去她的衣裳,用水冲洗着她的身体,还用粗糙的抹布替她搓着身体。
随着一块块黑泥顺着水流被冲走,江漓第一次体会到了羞耻是什么感觉。明明更应该害怕不是吗?可是看着身上被搓下来的黑泥,江漓的脑袋低的恨不得与地面持平。
两个中年女人的对话落入了她的耳朵。
“这小丫头虽然脏,但是底子倒是白白净净的,不像是流浪很久的样子。”
“别废话了,赶紧洗干净了,那边等不及了。”
江漓的心陡然一惊,洗干净之后,自己是不是就要像老母猪那般,等待着被宰杀的命运?她想逃,可如今饿的两眼冒金星,实在是无力反抗。她委屈的瘪了瘪嘴,为什么临死前还要挨饿。
清洗完身体后,两个中年女人替她穿着衣服,江漓如同提线木偶般由着她们摆弄,她只觉着脑袋越发浑沌,之后有人叮嘱了些话语,也仿佛念经般让人听不懂。江漓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被人推进了一间房间。
脑海里想象的屠宰场的画面并未出现在房间中,房间里充满着百香果的香味,浓郁的让江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深吸了几口,香味蹿入鼻腔直冲大脑。
许是这香味过于刺|激,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里。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附身到了别人的身体里。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江漓,是江世集团家的二小姐,因为Alpha性别的绝对优势,所以她一出生,就被选定为集团的接班人。
她似乎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只是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后,原主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车祸后的记忆很是模糊,就如同是梦里的画面,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但却出现了些令她心生恐惧的声音。
“既然我回来了,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尽快把她处理掉,留着就是个祸患。”
记忆碎片冲击着江漓的大脑,她捂着脑袋不想再去回忆。
不远处传来小声的嘤咛声,充满着诱惑与隐忍。
江漓这才从记忆中抽离出神来,刚刚她只顾着吸入房间内的香味,全然忘记自己身处何境。
她循声望去,离自己不远处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美貌的Omega,她的面色潮红,双眼微阖,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安的小幅度扭动着身体,似乎很难捱的样子。
江漓忽然意识到,这个貌美的Omega就是房内香气的源头,她的发热期到了!
而且,车上那个对自己说“别怕”的女人,好像也是她。
想到此,江漓内心的恐惧似乎消散了不少。
香味引诱着江漓一步步的靠近,这美味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不可抗拒的诱惑。
比起之前吸入的乱七八糟的信息素来说,吸入这种香味后,脑袋不似之前那般浑沌,反而有了一丝清明之感,仿佛是一直在做梦的人突然间梦醒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再有那种模糊朦胧的感觉。
床上的Omega似乎听到了动静,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迷离,却夹杂着不甘以及妥协之意。
“过来。”她朝江漓招了招手,声音既柔媚又冷淡。
听到声音后,江漓越发肯定车里的那人就是她了。她对于江漓来说,就如同是寒冷夜晚时,施舍给自己一根火柴的好心人。
这根细小的火柴就是江漓对于生的渴望。虽然她忽略了,恐惧的源头亦是来自于这个女人。
江漓没有拒绝女人的呼唤,她缓步走到床边,局促不安地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人,她知道女人需要什么,她在花隐巷待过几日,自然耳濡目染,Alpha和Omega的□□,她也曾撞见过,但是她不会啊!更不受信息素的影响,顶多觉得这就是可以饱腹的味道。
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帮我。”她咬着牙看向江漓,似乎快要到达极限,并向江漓伸出手来。
江漓试着想去握住,却还是胆怯的收回了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喃喃道:“对不起,我……我不会标记。”
女人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拉了她一下,让她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