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优先忠于她,其实不然。
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一个没有任何羁绊的人。
鞑靼王死了,“贞洁枷锁”也断了,没有什么人能控制红袖,既然都已经要坐上皇后之位,她为什么还要浪费精力应付旁人?
为什么还要留隐患给自己?
所以...红袖必须死。
接下来一连几日,荼蘼都没有去寻南宫婉,整日在蓬莱殿不是种种花,就是遛遛狗,要么就是与人下棋,日子过得也是悠哉。
南宫婉早已命南宫璟暂缓启程,可看荼蘼的态度,实在是气煞了她,若是在以前,荼蘼早就将清宁宫的门槛给踏破了,哪儿会像现下这般。
当真是胜券在握,便对她置之不理。
“听说皇后娘娘近几日病了,娘娘当真不去探望探望?”说话的是荼蘼近日新收的侍女兰香。
荼蘼细看棋盘,“皇后娘娘整日习武,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病倒的?”
“.....”
瞧这话说的,若是被皇后娘娘得知,怕是真得气出病来。
荼蘼又道:“若真那么容易病倒,那日后都别说什么习武强身健体了。”
兰香落下一枚白子,见荼蘼脸上并无怒意,她道:“娘娘说的是,可...奴婢以为,还是去探望探望为好。”
荼蘼拾取几枚黑子,笑道:“这是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么帮她说话?”
兰香大惊,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荼蘼向其招手,“起来吧,看给你吓的。”
兰香松了口气,“多谢娘娘!”
“该你了,等结束这局就去清宁宫转转。”
“是。”
荼蘼离南宫婉所在的屋子越近,那咳嗽声就越清晰。
荼蘼踏入房门,“姐姐。”
“咳咳咳——”
南宫婉咳了几声,又抬眸向荼蘼看去,“咳...贤妃怎么...咳咳...来了?”
荼蘼在南宫婉床边落座,“听闻姐姐病了,便赶来瞧瞧。”
“不过是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南宫婉说完,是又捂着嘴咳起来。
荼蘼摇头叹息,有些无奈道:“姐姐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不等南宫婉开口,只觉肩膀一沉。
荼蘼为南宫婉拢了拢外衣,“既是染了风寒,也莫要再着凉,即便是坐起来,也要多加件衣裳。”
南宫婉对荼蘼的无情心知肚明,可这语气与举动,处处都表明了关心,荼蘼的温柔她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她有些疑惑,这究竟是荼蘼的演技出众到连她都能骗过,还是这便是荼蘼鲜少表露的心?
荼蘼唇边勾起温柔笑意,“难不成这染上风寒,姐姐竟成呆子了?”
南宫婉脸上红晕顿生,没好气道:“你才成呆子了。”
“不然姐姐好好的,发什么呆呀?”手帕落在唇边,荼蘼抿嘴笑道:“倒像是只呆头鹅。”
南宫婉又羞又恼,“好哇你,竟取笑我。”
荼蘼笑出声来,“我可没有。”
嘲笑太过明显,让南宫婉恼羞成怒,她扑向荼蘼,并挠她痒,荼蘼本就怕痒,被这一折腾,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招架几下,便连连求饶。
“好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
“好姐姐...你快饶了我...”
“好姐姐...求你了...快停下...好姐姐...”
南宫婉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她松了手,“这回就饶了你。”
荼蘼躺在床上,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肚子都笑痛了。
经这一闹腾,二人原先的矛盾也随之消散。
荼蘼脱下鞋,在南宫婉身侧躺下,她本就没打算跟南宫婉一直闹下去,之所以没有理南宫婉,全是因为想晾一晾南宫婉。
谁让南宫婉在亭中抛下她。
“姐姐不咳了?”
南宫婉再度红了脸,她别过头,假模假样地咳起来。
荼蘼侧躺着,手也撑着脑袋,眼中带着玩味,“还真是严重,妾不会也染上风寒吧?”
“咳咳...应是不会。”
“姐姐医术佳,想来说的是真的...吧?”
这质疑让南宫婉急了,她扭头道:“当然是真的!”
只一眼,南宫婉便看见其眼中的戏谑,心虚让她干咳几声,更不敢看荼蘼的眼睛,“贤妃只管放心。”
荼蘼颔首,“好吧,那妾便信姐姐的。”
怎么听这话,还有些勉强?
南宫婉正打算争论几句,再看荼蘼,已经闭着眼睡下了。
南宫婉满心欢喜,也躺了下去。
七日后。
因两国议和,战争得以结束,鞑靼派出公主与海棠新任女帝联姻,两国从此交好,为表诚意,女帝册封鞑靼公主为皇后。
一时间举国欢庆,直叹新帝英明,海棠定会在其带领下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