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鞑靼有位太后，可只当对方是上了年纪，却不知竟是荼蘼，以荼蘼的年纪，也不像是孕育过孩子。
鞑靼与海棠略有不同，鞑靼能继承上一任鞑靼王的妻妾，若是用这个理由将荼蘼扶上太后的位置，倒是有很大的可能...
但若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荼蘼原本的出身并不好，荼蘼没有骗她。
可凤沁瞳是如何得知的？
荼蘼不惧凤沁瞳眼中的恨意，“真是奇怪，既知妾的身份，还每日都要妾作陪，难不成陛下对妾用情至深？”
每日作陪的字眼让南宫婉听了极为不适，脑中不受控制地想到之前的种种。
荼蘼红唇微勾，“若是因此亡国，妾可就要背上祸国妖妃的罪名了，陛下的昏庸无能便不能被外人所了解。”
都道打蛇打七寸，荼蘼的每一句话都成功戳中凤沁瞳的痛处，让其气得恨不得杀了荼蘼。
“朕当初真该杀了你！”
“又是同样的话，陛下还在犯蠢吗？”荼蘼嗤笑，“陛下若是能杀，早就杀了，你不下手只是因为不能杀，等你能杀了，又因你的自大傲慢，误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所以留了妾一命。”
“虽说这可不是什么大发慈悲，但妾还是应该感激陛下，感激陛下将事情推至如今的局面。”
只一言，便让凤沁瞳想到了许多，其中包括将南宫婉打入天牢，“你真卑鄙！”
荼蘼嗔道：“陛下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呢，妾若是不卑鄙，又岂能到如今的位置。”
凤沁瞳后悔了，她后悔开始的顾忌，若是她一开始就杀了荼蘼，那事情绝不会变成现下这样。
凤沁瞳咬牙切齿，“若朕能够再次重来，朕绝不会再留你一命！”
南宫婉柳眉微拧，再次重来...
难道...凤沁瞳也是重生的？
南宫婉仔细回想，前世的凤沁瞳对她极为冷淡，哪里会三番五次厚着脸皮来哄她，有些事情前世也没发生过，确实是有所不同。
若凤沁瞳也是重生的，那么凤沁瞳的所作所为也能得到解释。
南宫婉冷笑一声，真是令人作呕。
荼蘼好笑道：“输家总是会臆想，臆想一切都能重来，可实际呢，也只有人头落地。”
荼蘼唇边带着温柔笑意，“不过...陛下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妾从不信阴司地狱，更不信报应这一说，若是陛下觉得自欺欺人能好受些，那妾也能发发善心。”
“啪啪——”
荼蘼拍了拍手，一女子便走了进来。
凤沁瞳认得此女子，是她安排在南宫婉身边的倚翠。
她以为荼蘼已经将倚翠处死，没想到还活着。
荼蘼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凤沁瞳心里发毛，“你要做什么？”
荼蘼来了兴致，“陛下要猜猜看吗？”
“朕劝你不要做傻事，只要婉儿来了，她绝不会放过你！”凤沁瞳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婉儿为了朕，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若是敢伤朕，婉儿定会灭你全族！”
凤沁瞳抓着被褥挡在面前，“你快放了朕！”
荼蘼双手环胸，南宫婉做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将南宫家给摘得干干净净。
再加上有前世的误导，到现在凤沁瞳还以为这事儿是她干的，而非其嘴里的南宫婉。
“灭妾全族，陛下真是好大的口气。”荼蘼走到桌前落坐，“陛下想怎么灭妾全族，是在梦里吗？”
“我鞑靼大军已兵临城下，陛下早成了亡国之君，过不了几日，海棠就该归顺我鞑靼了。”
凤沁瞳气急，拔出防身的匕首就向荼蘼刺去。
可惜还没到荼蘼跟前，便被人踹翻在地。
凤沁瞳咒骂几声，捂着胸口抬头一瞧，“婉儿？”
南宫婉冷眼看着她，不发一言。
凤沁瞳莫名不敢直视南宫婉的目光，“婉儿你终于来了，快，杀了她，她是鞑靼的细作！”
“只要杀了她还有鞑靼王，鞑靼就能退兵，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也是懂的。”
南宫婉迟迟不动手，让凤沁瞳有些不耐烦，“婉儿你还愣着做什么？！”
“快杀了她啊！”
“婉儿！”
“婉儿你在犹豫什么？”
凤沁瞳直指荼蘼，“朕命令你杀了这个细作！”
凤沁瞳的情绪一次比一次激动，语气也焦急起来，“将士不得违抗军令，你要违抗朕的命令吗？”
南宫婉眼中带着冷意，这下她是彻底确认，凤沁瞳就是重生的了。
南宫婉只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对着外面的人道：“陛下的病情愈发加重，你们都是怎么照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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