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闭上眼,模样十分享受,“死亡的气息太过美妙,就如同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会丧命,可就是因为这样,它才能如此迷人。”
待南宫婉回过神,荼蘼已经贴近她的耳畔,只轻轻吐出一口热气,便惹得她浑身一颤。
荼蘼在她耳畔呢喃,“姐姐,不要再压抑自己,跟妾一起...坐上那最高的位置,好吗?”
南宫婉定了定神,“你就不怕本宫出去了,就把你拖进来吗?”
“没关系的姐姐,妾愿意,妾相信陛下也是愿意的。”红唇贴在南宫婉的耳朵,她悄声道:“可以换妾进来,姐姐出去,妾愿意。”
南宫婉紧咬下唇,才未使得那令人遐想的声音溢出,只是那发麻的头皮,以及流向四肢百骸的酥麻感,都激发了身体的异样。
南宫婉别过头,“无需靠本宫这么近。”
荼蘼闻之抱住她,下巴落在她的肩上,“妾早晚都会是姐姐的人,难道姐姐是厌烦妾?”
荼蘼嘴角带着戏谑,“还是姐姐只是怕把持不住?”
“不如你我二人便在这狱中享鱼水之欢如何?”荼蘼贴上南宫婉的脸,又耳鬓厮磨,“也不枉费妾来这一趟,妾还没在狱中试过呢。”
呼出的气息尽数落在南宫婉的颈脖,让本就敏感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她深一口凉气,试图抚平那份异样。
红唇印在颈脖处,舌尖轻扫,留下一道温热,悬在南宫婉胸前的手也向下伸去。
那根敏感神经正被用力吸吮,南宫婉紧闭双眼,眉宇间流露出快意,可随着一只老鼠的叫声,让她骤然回过神来。
手腕的疼痛让红唇离开颈脖,荼蘼紧皱着眉,“疼,疼!”
纵使双颊绯红,南宫婉还是板着脸,许是过于恼羞成怒,捏着其手腕的手又用力不少。
荼蘼的声音大了不少,“姐姐疼!”
“姐姐快松开,疼!”
“手快断了,快断了!”
“快松开呀姐姐!”
“真的要断了!”
南宫婉扫了一眼荼蘼那痛苦的表情,警告道:“你若再对本宫无礼,本宫可不会轻饶你!”
说罢,南宫婉松开手。
荼蘼活动着生疼的手腕,又呼出几口气吹了吹,“下手还真狠,都捏红了!”
南宫婉移开视线,故意不看她。
“就不该那么早来探望你,应该让你多待上几日,省得你还有力气对付我。”
荼蘼的埋怨让南宫婉嘴角的笑意浮现,可转眼间,就被她压了下去,“既然已经探望过了,便走吧。”
荼蘼“哼”了一声,方走三两步,又立即折返回来。
趁南宫婉疑惑之际,荼蘼俯身在其唇上落下一个吻,“姐姐想怎么惩罚妾?”
等她再向荼蘼看去,人家已经大摇大摆地离开,只剩她一人在此又羞又恼。
指尖落在唇上,又一路游走临摹着红唇,眼前似乎又浮现荼蘼的脸...
荼蘼一回宫,便将天牢所见一一禀报凤沁瞳。
凤沁瞳心里很清楚天牢是个什么地方,当听到南宫婉过得不好,她有些心软了。
但也仅仅只是心软,完全没有将其立即放出来的意思。
荼蘼趁此时机将南宫婉想通一事道出,这让凤沁瞳惊喜不已,直叹荼蘼知她心中所想,又赏赐了些金银珠宝,并让荼蘼于翌日将南宫婉接出来。
翌日。
荼蘼接南宫婉出来的同时,还将凤印双手奉还,此事传到凤沁瞳耳中,让她对荼蘼赞赏有加。
凤沁瞳没有废后的意思,她只想给南宫婉些苦头吃,现下南宫婉已经屈服,那自然就无需再打压,恰好荼蘼也识趣,便更加以为自己就要尽享齐人之福。
于是在当夜,凤沁瞳便去了清宁宫。
屋内亮着红烛,凤沁瞳与南宫婉一道坐在床上,外头的华服已褪去。
“婉儿...”
这是凤沁瞳第一次见南宫婉对她展露笑颜,一时间竟迷花了眼,原本只可远观的人,现下终于能够被她触碰到,这怎能让人不欢喜?
束缚被解开,又轻轻扯动里衣,香肩外露,可凤沁瞳的目光却落在南宫婉的颈脖,这红印与周围白皙的肌肤格格不入,“婉儿,你脖子上的是?”
手盖住红印,南宫婉脸不红心不跳,“天牢中的蚊虫多了些。”
荼蘼当真是无耻,想来是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所以便刻意如此!
凤沁瞳眸中染上歉意,她拉起南宫婉的手,“婉儿,是朕一时气愤,这才让婉儿受了委屈。”
“陛下无需自责,是臣妾的不是,若非臣妾先让陛下下不来台,陛下也不会恼,不过已经好了,臣妾从天牢里出来,与陛下的隔阂也解开了。”南宫婉嘴角露出温柔笑意,“此后你我夫妻同心,恩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