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是为姐姐祈福。”茶杯被荼蘼推到南宫婉的位置,“陛下那日来寻妾,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这不,让妾抄写经书为姐姐祈福。”
南宫婉将经书放回原位,这几日她都在养伤,倒也并未听巧晴说起过。
那双媚眼落在南宫婉身上,手也搭在桌上,指节微伸,便激起一阵抖动,“现下还觉得毫无干系吗?”
南宫婉可不吃这套,却也从中得知了一个重要讯息,“陛下为何大发雷霆?”
荼蘼嗔道:“姐姐,你都不关心人家受没受伤,却反而关心陛下为何大发雷霆,真是好没良心。”
南宫婉给了荼蘼一个白眼,又回到位置坐下。
“陛下知道在南宫府发生的事了。”
拿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南宫婉看向荼蘼,她并不奇怪,既然府中有不少凤沁瞳的眼线,那不论做什么,都会传到凤沁瞳的耳朵里,她只是好奇,好奇荼蘼是怎么说的。
一旦荼蘼将事情曲解,那么南宫璟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荼蘼双眸含笑,双手搭在桌上,又向南宫婉凑近,“姐姐想知道妾是如何说的吗?”
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让南宫婉的双眼无法聚焦,只能对上那双含笑媚眼,“想。”
荼蘼与南宫婉拉开了些距离,她笑得更是欢喜,“妾还当姐姐不想呢,没想到姐姐竟这般直接。”
那会儿有脂粉的掩盖,又离得远,南宫婉没有瞧出异样来,可现下倒是瞧得真切,荼蘼唇上的胭脂有一块比周围的颜色要重不少,再看脸颊,其中一边的脂粉也上得比另一边重,“你的脸...”
手攀上脸颊,那双媚眼持续释放出诱惑,荼蘼娇嗔道:“姐姐不会是真想妾以身相许吧?”
南宫婉再度白了她一眼,联想到凤沁瞳大发雷霆,那荼蘼脸上的伤,必然是凤沁瞳的杰作。
还真是龌龊!
可这也不对呀,前世凤沁瞳对荼蘼百般宠爱,从未对其动过手,怎么重生之后,竟变了?
南宫婉想不明白,但既然荼蘼不愿说,她也不会多嘴问,“本宫提醒过你,切勿口不择言,当心隔墙有耳。”
“那怕什么,反正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姐姐扛着嘛?”手搭在南宫婉的手背上,指尖在上游走,“姐姐~”
南宫婉早该免疫的,可这声音与举动,竟惹得她一阵酥麻,她慌忙抽回手,又冷着脸道:“贤妃,请你自重!”
荼蘼也不尴尬,手非常自然地托着下巴,“姐姐,人家又没有做什么,怎么就不自重了呢?”
南宫婉不是荼蘼,她没有什么都能说出口的无畏,“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本宫就告辞了。”
“妾好不容易见到姐姐,姐姐就着急走,若是传出去,只当妾是在赶姐姐走呢。”
南宫婉不再理她,起身便要走。
方走三两步,荼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姐姐不想知道了吗?不想知道事情经过,然后判断陛下即将做出的决定?”
南宫婉顿住脚步,又听荼蘼道:“姐姐快坐。”
南宫婉走到位置坐下,“说吧。”
“陛下说妾引得南宫璟与商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荼蘼为南宫婉的茶杯倒了些水,“还质问妾,究竟有没有与商王私通,跟南宫璟又是何干系。”
“你怎么说的?”
荼蘼浅笑道:“姐姐想妾怎么回答?”
南宫婉虽不语,神情却严肃。
“妾说....南宫璟对妾一见钟情,商王见后醋了,二人为抢夺妾,扭打在一起。”
南宫婉柳眉微皱,“当真?”
“噗嗤——”
荼蘼笑出声来,“姐姐为何这般严肃,那双眼睛,就跟要吃了妾一样。”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红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而托盘之上则放着一碗药,正向上冒着热气。
红袖向南宫婉行一礼,又走到荼蘼身边,“娘娘,该吃药了。”
“知道了,放这儿吧。”
“是。”红袖退出屋子,顺便将门给带了上。
看着桌上的汤药,南宫婉道:“贤妃病了?”
“近几日食不下咽,又恶心干呕,便让御医开了些药。”
食不下咽...恶心干呕...
南宫婉十分自然地想到了怀有身孕,荼蘼她....
南宫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既是宠妃,有孕也是正常,可是不知为何她....
瓷勺在碗中搅动,药味冲进鼻腔,实在让荼蘼不喜,“不如姐姐喂妾?”
此话极为耳熟,是在南宫府时,荼蘼对她说的话,南宫婉本该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端起药。
热气升起,飘入鼻腔,南宫婉闻到了不同寻常,再拿近一闻,瞬间眉头紧皱。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