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一切都告诉宫时,便不怕宫时——”
“不怕,毕竟宫大人看起来实在可靠,不像是背后里告密之人。”小公主嫣然一笑,打断了宫时的试探。
“我……”
“我知你没有心仪之人,所以你的娘子之位就借我占占如何,若他日你有了喜欢之人,无论男女,我必定让位好不好?拜托了,宫大人~”小公主双手合十,站到宫时对面,做祈求状。
其实陛下赐婚,宫时无论如何也不会说不,所以贵为公主,没有必要这般祈求宫时。宫时默默地想着,但没有说出,因为她看向小公主的眼神里有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柔软。
宫时刻意忽视掉因为小公主说日后必定让位而产生的一闪而过的失落,冷淡开口:“好。”
第45章 册后
等到了晚上, 魏昭将宫时和阿布依的事说与季清听时,季清听后在宽大的床榻上笑得花枝乱颤:“我们的陛下足智多谋、神机妙算,却不曾想到最后居然把自己的心腹给卖了!”
帝王薄面, 被她肆意的笑声羞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去挠季清的痒痒,季清敏感又比不过魏昭的力气,被欺负地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昭昭, 我错了。”季清实在忍受不了,只能求饶。
“你错哪了?”魏昭暂时放过季清, 但仍是圈着她不肯松开,语气恶劣地回击。
“错在我不该嘲笑我们聪明机智、才华横溢、英明果断的陛下……”季清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珠,白皙的脸颊更是因为刚刚笑得太厉害而憋得通红,但话语上却仍然在挑衅魏昭的底线, 双臂勾在魏昭的脖颈上,笑得灿烂。
以前的季清不会这样,与别人的相处总是疏离而又礼貌的, 一切社交行为都是适可而止;直到季清遇到那个和她在一起不用顾忌任何社交礼仪的人, 在她面前季清可以放飞自我, 于是不受控制地想要去逗她, 想要在她面前“犯贱”,一次又一次确认她们是最特殊最亲密的存在, 就像现在这样。
魏昭知道她大概此刻玩性大发,是故意的, 可还是被她轻轻松松一句话烫得耳根发红,没有人敢拿帝王开玩笑, 季清是唯一的例外,而帝王甘之如饴。
帝王说不过她, 不打算在与她在口舌上争第一,而是俯身用物理攻击将季清的玩笑话都堵在唇齿之间。
季清没有防备,很快便软了身子,丢了士气,只剩下在床榻上喘息的份。
魏昭看着季清喘息不平的样子,眸色渐深,她自然是没有吃饱的,不过刚刚阿季笑得那样厉害,又被自己欺负得急,帝王怕把人憋坏了,只能克制自己的欲/念。
魏昭温柔地帮她把浸湿的发丝从眼帘上移到两侧,然后轻轻地去吻她眼角的泪痕。
“阿季,我们成亲好不好?”
魏昭用的是诱哄的语气,因为太温柔了导致声音有些低,所以季清差点没听清。
大概知道昭昭说的什么,但季清仍是想再听一遍:“你说什么?”
说出的话语,已经沾染上不可遏制的欣喜和期待。
“阿季做我的皇后好不好?让我可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1)
魏昭认真地看着季清的眼睛,这次说的很大声很清楚,足以让每个字都清晰地在季清的耳边绕了一圈又一圈。
“嗯,这倒不是不能考虑的事。只不过……”季清早已从床榻上坐起来,但存心想逗她,于是故作犹豫地开口。
魏昭听清季清话里的犹豫,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心里想了又想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面上不显,但心中的阴暗却狂草般疯狂生长,如果阿季不答应,魏昭也不会让阿季离开自己的。
魏昭克制地将攥紧的拳头放到身后,她暂时还不想让那些疯狂的想法吓到季清,努力平静后委屈开口:“明明当初许诺要一直陪着我的是阿季,难不成现在后悔了?”
魏昭说完,摸了摸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用一种看负心人的眼神受伤地看着季清。
这下轮到负心人·季清慌了,明明故意逗她,但每次又都见不得她委屈,季清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欠,这次的罪名可有些大了,季清连忙要去抱抱。
结果却被魏昭半推半就地推开,季清更不敢让她一个人生闷气了,一边抱紧怀中人,一边用一种非常夸张地语气哄人:“怎么能不好?特别好!刚刚的季清真是太不识好歹,连我们陛下的求婚都敢拒绝,能做昭昭的皇后,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是季清的第二个人格,一百个答应,所以我们陛下不委屈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