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嘛,哥。”
他势必要问出个结果。
黎简无奈:“好。”
陈江行从洗手台上拿了根皮筋,手指穿进黎简细软的发,揉搓一番,确保头发都干了。
他没给人扎过头发,拿着皮筋左右为难,浅浅在后脑勺扎了个啾,软趴趴垂着,像是泄了气,跟黎简平时绑的小发髻差远了。
“我自己来吧。”黎简说。
陈江行有点受挫:“你教我。”
黎简本想拒绝,他自己绑头发可能就几秒的事,但教他估计得十几分钟,按照以往他就拒绝了,可刚刚这小子才说让他尽可能麻烦他。
也不知道是麻烦他,还是麻烦自己。
黎简把陈江行给他扎的小啾解开:“先拿梳子把头发梳顺,然后拇指和食指把头发捏起来,在后脑勺的位置绑一下。”
黎简说着给他做了个示范,两只青白的胳膊在后脑勺曲着,好像电影里看的那种把两只手捆绑在头上的剧情,陈江行有点热有点不敢看,他低头抓着两只头顶的手,接着低下头亲了拼黎简。
黎简两只手被别在透顶,这种姿势有点像强迫,但陈江行很轻柔地亲他,有种奇奇怪怪但又很变态的感觉。
“你不是要学嘛。”黎简声音被淹在这个绵长的吻里。
陈江行眼睛又潮湿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隐忍,他吞了吞口水:“饿吗?”
又是这句话。
黎简撇唇,他现在还又酸又麻,这么短时间再来一次的话,他怕自己会死,于是点头:“饿的。”
陈江行深深呼出一口灼热的气,亲了亲他鬓角:“我去做饭。”
他也觉得自己挺禽兽,说好做完饭吃完饭再继续,可是他在看到黎简两只手别在脑后,就完全忍不住,控制不了,那种感觉特别强烈,他好像把小黎折腾成任意模样,就好像折腾橱窗里精致的娃娃,那种占有感才能满足他对小黎的渴望。
他想现在才十点,还有一个晚上可以消磨,要让黎简先吃饱,不然他也不忍心做其他的。
他一边做饭一边在脑子里盘算今晚应该用哪部电影里的姿势,上次是学的是控制,他至今难忘小黎南城那天持续很久的颤抖,那种也蛮好的,但还是想试试新的,等试完各种各样的再固定几种彼此都偏好的姿势。
老秦说十一月宁南山的茶花开了,黎简肯定会喜欢漫山遍野的茶花,要是搞太晚,明天估计出不了门。
黎简换上带来的睡衣,倚在门框边看陈江行做饭,意外发现陈江行背后多了好几条指甲划痕,可能是飘窗那儿陈江行抱着他做的时候留下的。
以前他皮肤偏黑,看不真切这些痕迹,现在皮肤变白了几个度,有些痕迹格外明显。
黎简伸手看了眼自己的指甲,不长但有些已经长出一点透明尖尖:“有指甲剪吗?”
陈江行拿着锅铲回头,瘦窄的腰扎进平角裤里,黎简瞧得见前面小小陈,怎么还没消下去,不是已经洗过澡,而且隔了这么久怎么还会这样!
而且陈江行就穿一条平角裤做饭,臀部结实有力,转身的时候身体每条曲线都展示得淋漓尽致,雕刻的艺术品不过如此。
“在写字桌的抽屉里,你找找。”
黎简眼睛快被灼瞎了,突然很想抱抱他,很想贴近那近乎完美的曲线。
空气弥漫着炸排骨的香味,肉味和酱料味混合,有种诱人的烟火气。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陈江行,手贴着他后背肩胛骨那只蛰伏的雄鹰,还有几道浅浅的红色划痕。
陈江行一僵,呼吸重了几度,手捏着锅铲:“怎么了?”
黎简抬起头:“小陈,我想亲你。”
锅铲砸在锅底发出轻微的响动,陈江行回头,看着刚刚洗完澡眼睛湿漉漉的黎简,他本来就很想继续做,这会快炸了,黎简真是太他妈诱人了,他的手捧过黎简的后脖颈,低下头闯进他那红润的嘴里,好一通吮,锅里的排骨发出油炸后滋呀哇啦的声音,他的腹肌被油烘得又热又烫。
“唔,排骨。”黎简伸手推他,“排骨要焦了。”
陈江行眼睛又黑又沉:“就知道勾我。”
黎简笑起来,瞧见小小陈变成了小陈:“是的。”
坦诚又直白。
陈江行拿他没办法,恶狠狠翻炒锅里的排骨:“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黎简挑眉,瞧他委委屈屈,也不否认:“是呀。”
说完往写字桌那边走去。
陈江行瞧他走路模样有几分别扭,想着这情况再做几次估计明天看不了茶花。
茶花每年都会开,今年不看明年再看也一样,反正他们会有很多机会看茶花。
黎简在写字桌看了一圈,下午他就看见陈江行桌上那些高中补习资料,本来想问他怎么突然想考大学了,结果回来亲了个嘴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做那事,到现在还没机会问,想着等会吃饭的时候要记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