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其中蕴藏的奥秘,他真的可以迎来自己理想中的涅槃与复苏。
前提是,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很可惜,他终究还是被蛊虿的谗言所蛊惑。
江暮漓抬手掩在嘴边咳了咳,遮住收不住的笑意。
人类真是有趣,有趣到祂都不忍心欺骗他们,更舍不得干涉他们的行为和意志。
毕竟生物观察是祂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
况且,不管他们做出怎样的行为,生出怎样的意志,祂都不会在意。
因为,无论过程如何兜兜转转,终点不会变,结果不会变——
一切都只在祂对因果的算计之中。
“阿漓,你怎么咳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温衍关心地问。
江暮漓顺势靠上温衍的肩膀,用缀着鲜红小痣的左眼看他,双眼皮折痕深深斜飞,鸦黑睫羽掩映着墨玉般的眼珠,流转着浓烈的爱意和依赖。
温衍被他这么瞧了一眼,脑袋就立刻晕乎了。
“我是有一点不舒服。”江暮漓握住他的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温衍吸了吸鼻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嘛。”
赵艺成满脸地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
救命啊,你们男同真的是。
***
天寿堂事件总算告一段落。
虽然在外界看来,这起案件还是疑点重重,但因为证据不足,无法拼凑出完整的逻辑链,公安局最终只能以集体被非法犯罪组织洗脑这一说法来结案。
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所有受害人全都平安无事。
温衍看见,有很多老人的家人都赶来了,抱着他们大哭。
张帆也来了,见到他爸就哭丧着脸说我对不住您。结果老人眼睛一瞪,声如洪钟地骂他,你老子还没死呢,大庭广众之下丢不丢人。
但还有不少老人孤零零的没有家人来关心,只能由警察安排送他们回家,朱永德就是。
他的儿子和儿媳工作太忙匀不出时间,最疼爱的孙子也远在国外,不方便回来。
幸运的是,温衍后来听说,他们中很多身染重病的人因祸得福,疾病莫名其妙地就痊愈了。
赵艺成的新闻稿写是写完了,但终究没能发表,那些东西根本没法儿发在正儿八经的媒体上。
温衍安慰他,说可以去小说网站写连载。
“……我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发表。”赵艺成道,“我们新闻人的初衷是找到事实真相,尽管认识真相是个漫长崎岖的过程,但我们还是要让事实能真实地被记录下来。”
遗憾是有一点,但总算结果是好的,自己也没有愧对作为新闻人的良心和勇气。
“哦对了,我明天又要去你家小区了。”
温衍问:“老人家又找你比赛乒乓球了?”
赵艺成点点头,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容。
“是啊,不知道这回我能不能赢。”
***
暑假又来了。
虹城大学全面推广本科生导师制,目的是加强老师和学生的衔接,让学生了解导师的专业背景,使四年的本科学习有一个聚焦的方向。
温衍和江暮漓年级不同,但专业一样,导师也都是宋西流教授。
宋教授专心学术,要求严格,叮嘱他俩放假了也别闲着,一定要充分利用起来,最好能完成一个课题研究。
办公室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呼呼地吹,舒服得温衍都不想走了。
宋教授还请他们喝可乐,吃冰淇淋。
江暮漓嗜好各种甜食,一盒冰淇淋一会儿就被他吃光了。
宋西流见状,就又拿了一盒巧克力熔岩雪糕给他吃。
温衍立刻拦住,“老师,他病刚好,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冷的。”
“对哦,是老师疏忽了。”宋西流推了推眼镜,半开玩笑道,“小俩口好像更恩爱了嘛。”
温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冰淇淋在嘴里融化,简直甜得发腻。
他和江暮漓,确实甜腻得有些过了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发现病好后的江暮漓似乎比以前更加俊美,每一根头发丝都是那么迷人。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也更香了。
这种香味,根本不是那种大牌香水能比拟的,它仿佛能细细密密地渗透进皮肤,稍微多闻一会儿,就惹得他浑身发热,想要江暮漓亲他、抱他。
这些天,除了上课,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和江暮漓胡天胡地地混闹。
江暮漓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了自己有多行。
简直行过头了。
初次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温衍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体腔深处的某一部分,在身体正常的认知里,是不能被任何东西触碰到的。
所以,在感知到被江暮漓抵住的瞬间,大脑会本能地觉得死亡来临。